尤氏被七手八脚的抬回卧房,嘴里还喃喃的叫着“有鬼”两个字。老太太哭的更加伤心,这叫什么事儿啊,女儿刚刚小产,当娘的又吓疯了。怎么糟心的事儿都赶在一块儿了呢?
元洁陪着老太太一起哭,她是真的伤心,卫元嘉刚刚小产,前途未卜,要是连尤氏也跟着没了,那卫元嘉在卫府的地位可就真要岌岌可危了。如果连卫元嘉都没了地位,自己想嫁富商的心愿可就打了水漂了。
郑姨娘也跟着过来凑热闹,不过是看看尤氏发疯时的丑相,她想笑又不敢,怕老太太骂她没心没肺,只好躲在帘子后面憋笑。
俞姨娘也来看望,一面又吩咐人去熹茵堂叫成庸回来,家里出了这么多乱子,作为长子,这个时候最应该在父亲身边帮助分担。
请了张神医跟夏大夫,说是吓着了,并没有大碍,开了些许治疗心悸的药就退下了。族老也拄着拐杖过来瞧了一眼,但他没敢进门,门口望了一眼就走了。
成庸接到母亲的口信,心里犯了难,望着浑身是水的勇子,又解恨又心慌。
勇子倒是很拽:“大少爷,我勇子一人做事一人当,您要是怕了,我自己向老爷请罪就是了,绝不连累你跟俞姨娘。”
成庸倒没这个想法,他只是怕勇子扮鬼吓人的事情被发现了,自己虽然是大少爷,可未必能保得住他的小命。
“你啊你啊,叫我说什么好?胆子好不小,谁教你去添乱吓唬人的?”成庸强调平平的训斥了一句。
勇子不屑的哼了一声:“那尤姨娘在府里成天作威作福,我早就看不惯了,再说,她害过您和三小姐这么多次,这几天又对二小姐横挑鼻子竖挑眼,早该教训教训她了。”
倒不是谁的吩咐,勇子扮鬼纯属自愿,路过莲花池,想起曾经元熙叫他扮鬼吓唬四小姐的事儿,便来了个故技重施,偷了小丫头们晾在院子里的一套衣裙,又叫祥儿偷了二小姐的几卷儿白毛线,仗着水性好,故意潜到深水处,装神弄鬼的吓唬人。
成庸嗯了一声,只是说道:“没让人看见就好。”
勇子撇撇嘴,自己的这个主子虽然脾气和软,但大事当头,还是挺护犊子的。
“你先别回去了,把水擦干净,别叫人看出破绽。”成庸吩咐一声,便把熹茵堂的钥匙交到了勇子手里,简单吩咐他几句,便驾车回了卫府。
卫府已经乱作一团,煎药的,换水的,找大夫的,送大夫的,仆役丫鬟忙的脚不沾地。成庸不想跟她们抢路,沿着回廊往尤姨娘院里去,可巧在门口遇见正在观望的元熙跟容湛,成庸施了礼:“家里出了这么多麻烦事,招待不周,真是让殿下见笑了。”
元熙望了成庸一眼,轻描淡写的说道:“是啊,弄得我也分不出真假了。你说半夜见鬼倒也罢了,大白天的见的哪门子鬼呢?”
成庸吞了口唾沫,附耳低声说道:“是勇子。”
元熙一怔:“什么?”
“是勇子。”成庸做了几个嘴型,没有出声。
“这小子扮鬼扮上瘾了,自作主张演了这么一出,连我也蒙在鼓里,真是胆大包天。”成庸低声抱怨道。
元熙同容湛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勾勾嘴角。这看似多此一举,实则神来之笔,不得不说,勇子还挺聪明的,若不是故技重施,怕也吓不倒尤氏。
“这小子有趣。”容湛面不改色的赞了一声。
成庸一愣,撇过脸望着容湛,这么说勇子做的还不赖?元熙垂下眼睑,低声道:“爹已经找了道士来做法,今晚,尤姨娘会在莲花池旁烧纸祷告,大哥何不让勇子再扮一次?”
“再?”成庸惊愕的望着元熙:“妹妹的意思是?”
“就像当年花穗儿落水一样,把尤氏也拖下水,在同一个时间,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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