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润喊道:“大楚本来就在跟吕国开战,还怕他再宣战不成?萧容深,你别以为你拿国事来压我,我就会把妹妹交给你。吕国那老皇帝已经风烛残年,宬香才多大的年龄,你这不是害她又是什么?!”
“老六!”萧容深把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你不要拿国家大事当做儿戏,若是因为你包庇宬香,引起两国争端,你就是大楚的千古罪人!”
“我看千古罪人是你!”容润一般同他顶牛,一般四下看看这中宫的地势,在脑海里慢慢勾勒一个逃跑的路线。
“萧容润!你不要太放肆。要知道,年年打仗,受苦的是黎民百姓,朕好不容易说服了吕国同意和亲。只要大婚一过,吕国立即将军队撤回本土。我劝你不要因为你的私心杂念,把大楚的百姓重新卷到战争的苦难当中。”
“王八蛋!”容润这次连名字也不叫了,他愤然吼道:“什么狗屁的和亲!分明是摇尾乞怜!别说是一个吕国,就是十个吕国,大楚也不在话下!何须向敌国求和?再者,父皇早就金口玉言,把宬香许配给卫家长子卫成庸。你随意篡改父皇旨意,已经是忤逆不孝,还在这里装什么正直?你哪里是为了给大楚救和平?你是为了你自己。为了夺权,你连妹妹的死活也不顾了,要把她嫁给一个八十多岁的糟老头子!”
容润越骂越恨,一闪身,跳出了藏身的朱红柱子,将手中佩剑扬起,拼尽全身气力狠命一掼:“我杀了你这个畜生!”
佩剑得了力,翻着跟头从容润的手中脱出。直奔萧容深的胸口而来,剑身两侧都是锋利的剑刃,萧容深不敢上手去抓,只得闪身躲避,剑刃直直抢在窗框上,发出剧烈的嘣嘣声。萧容深只觉得脊背一凉,这剑就擦着自己的面颊而过,若是再近一些,恐怕连他的鼻子都会被削掉。
萧容深被这一剑彻底激怒了,一把抓过高秉延腰间的佩剑,踏上窗台,身子似燕子一般,轻巧的飞了出去,他蜻蜓点水似的在琉璃瓦上垫了几步,琉璃瓦只发出轻轻地咔咔声,连半点裂纹都没有。
萧容深一旋身,轻巧的落在地上,将剑锋指向容润:“老六,说那些混账话也救不了你,有种跟朕过几招,若是能倒了朕,任谁也拦不住你。”
萧容深扬起剑,缓缓抽动剑鞘,忽的眼睛一立,亮如虎睛。手中剑鞘顷刻似箭一般飞了出去,容润也不躲闪,飞起一脚,将直奔自己头部而来的剑鞘踢飞。
萧容深一箭刺来,容润翻身躲闪,一脚踏翻了一个弓弩手,在他背上垫了一步,飞身捉住刚才被自己踹飞的剑鞘,以抵挡萧容深流星般的乱刺。
见容润没有兵器,却又不从内卫手中夺取,萧容深忽然觉得自己的这个六弟有点狂傲,甚至是自大。他就真的这么自信,能打倒自己,闯出宫去?未免也太小看他萧容深了吧?
萧容深左劈右砍,容润便左挡右拦,剑鞘磕在剑刃上,撞得直冒火星子。萧容深每一招都被他拦住,心里越发暴怒,翻身一脚冲容润肩膀砸来,容润忙用胳膊一扛。俗话说小胳膊拗不过大腿,容润虽竭力去拦了,但还是被这力道撞了个跟头,萧容深一把将剑向他掼去,容润一翻身,剑刃死死钉在地上,钉住了他的衣裳。
容润起身一扯,被衣裳拉住,萧容深趁机一脚踹倒。容润往左一瞥,忽的抓过萧容深的那柄剑向萧容深刺去。这次轮到萧容深赤手空拳了,但他却没有容润的那身工夫,几次命悬一线的时候,都有弓弩手及时上前替他挡住刀剑。
容润连刺了几次,都刺在了内卫的身上,倒把萧容深逼得满前庭乱跑。
高秉延站在二楼的格子窗前观战,对这样的战况并不满意。四爷萧容澄曾经说过,萧容润的本事稀松平常,今日怎的突然变得这么厉害?高秉延不由得开始怀疑,莫非人的求生欲真能激起如此大的力量?
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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