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把越西州给占了,为什么不给这里的百姓开仓放粮呢?”容润拿过那黑面馍,竭力咬了咬,还是咬不动。
“我们宗主倒是想开仓放粮,这粮食又从哪里来呢?前东林官府的存粮已经赈济东林百姓了。哪儿还有余粮啊?”涂博安不屑的哼了一声,拨了拨马头,道:“你们这些京城来的,纸醉金迷,不知道老百姓的苦处。知道为什么宗主府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下越西和同州吗?”
容润和巫医对视一眼,双双摇了摇脑袋:“因为什么?”
“就是因为越西的老百姓太穷,同州的百姓太富。本来东林只有一千多府兵,进驻越西后,老百姓听说能当兵吃粮,就纷纷投军。东林府兵一下扩张了近十倍。打仗打的是银子,同州人富裕惯了,舍不得出银子出力。于是我大军才刚到同州边境,官府就率领百姓倒戈投降了。”
“原来是这样。”容润叹了一声,对于老百姓来说,还真是没有什么正义而言。只要能让他们吃饱饭,穿暖衣,别说向宗主府投降,就是向吕国投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涂博安带着容润一行人,在安康镇没有多做停留,容润也只是走马观花的在安康镇横穿过去。
“这个镇子倒比刚才的地方都富裕多了,怎么,这里已经不是越西的境内了吗?”容润问道。
“那倒不是。”涂博安在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子,马儿受惊,扬起四蹄,涂博安笑道:“这是我们卫宗主的起家之地,也是和亲王楔进咱们三州的一颗钉子。且穷不了呢!”
涂博安将容润等人带到了宗主府的偏门,只押着容润和巫医两人进去。容润从京城带出来的其他人依旧被捆着手脚,呆坐在板车上,引来路人驻足观看。
容润四下张望一阵,这宗主府倒是有模有样,蛮有一种天家威严的气派。涂博安将容润和巫医两人押着,送到了元熙的书房。
“唷,这不是涂校尉吗?”花月端着一盆脏水,走出书房,转身将水泼在庭院下华花根儿地下,问道:“涂校尉怎么今儿个来了?”
涂博安认得她,这不是被元熙赐给了守财的花月姑娘吗。便拱拱手,笑道:“烦劳花月姑娘去禀报一声,涂博安有急事面见宗主。”
花月束着手,道:“涂校尉,不是奴婢不帮您禀报,实在是您今儿个来的不巧。”
“怎么个不巧法儿?”涂博安问道。
花月也有点奇怪:“宗主带着钟妈妈去安康镇了,怎么,进府的时候没人告诉你吗?”
“安康镇?”涂博安一掌拍在大腿上:“嗨,走两岔儿去了,我们才刚从安康镇过来。要知道宗主在那里,何必跑到这儿来?”
花月扁扁嘴:“要不您先到花厅坐一会儿,奴婢给你端杯茶来?”
“好啊!”巫医插言道:“我快渴死了。”
花月这才注意到这两个捆着手脚的人,笑道:“这二位又是谁啊?”
涂博安哦了一声,看着容润和巫医,一时不知该怎么称呼他们。便道:“是两个犯人。”
“啊?”花月有些害怕,瑟缩到柱子后面:“涂校尉,既然是犯人,你怎么把他们带到府里来了?”
巫医白了他一眼:“你才是犯人呢!”
涂博安嘿了一声,指着巫医的脸:“你小子还敢嘴硬,没查清身份之前,你就是本将的犯人。”
巫医侧过脸:“你这么硬气,你去指他!”
涂博安转向容润,刚扬起手指,就看见容润那双眼睛轻慢的逼视着自己,他有些泄气,颓然把手放下了。转而问花月:“宗主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花月捋了捋小辫儿,摇摇脑袋:“哎呦,这可就说不准了,宗主只是说去安康镇见几个老朋友,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啊?”花月指了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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