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时辰,就已经把坚不可摧的京城东门打的千疮百孔。
城墙上挂着死去将士的尸首,城墙上还在硬撑的,不过是些老弱残兵。萧容深的帅旗也被火烧掉半边,像两条海带一样随风摇曳。
萧容澄登上城楼的时候,心下里是震撼的,难怪人们都说太子这人心狠而且手腕强硬,这城墙上的将士虽然是守卫萧容深的,但说到底,也都是大楚的精锐之卒,他这样喊打喊杀的,竟一点儿都不心疼吗?
城墙里七横八竖的躺着伤兵和尸首,还有些断手断脚。遍地都是血,腥臭的,殷红的凝成一片又一片。战争之惨烈叫萧容澄这等杀人如麻的将军,也开始心惊胆战了。他的脚抬在半空中,一时不知到落在何处。满地尸骨堆积,人挨人人挤人,无处落脚,最终,他选择踩在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的胸膛上。
“把她带上来!”萧容澄的声音有点颤抖。
对方如狼似虎,自己日落西山,这样的战争还有什么打下去的必要吗?不过是强弩之末,硬撑而已。
萧容澄扶上墙垛,往下望去,对方的只是略一停歇,兵甲扛着登墙梯,如蚂蚁般涌来。
“鸣金!”萧容澄一招手。
那个鸣金的士兵把一块黄铜敲得铮铮响,那些兵甲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鸣金也不好使,萧容澄含恨在城墙上锤了一拳:“这上官临瑞太不懂兵家规矩了,已经鸣金,为何他们还不退兵!”
萧容澄一把将皇后揪了过来,摸到一把大环刀架在皇后的脖子上,冲下面吼道:“东林军听着!倘若再不退兵,就把皇后杀了祭旗!”
这一嗓子喊出去,可要比鸣金管用多了,翻城墙的士兵爬到一半,也都愣住了,被一块从城墙上陨落的石头砸翻,坠落在地。
上官临瑞见前面攻势停了,从大军后面拨马上前:“为什么停下来?为什么还不进攻?”
“将军,你看那城楼上!”一个抗旗子的小卒说道。
上官临瑞定睛一看,萧容深手里压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什么意思?”
“那是皇后,礼郡王说,如果不退兵,就要杀皇后祭旗呢!”
上官临瑞吞了口唾沫,这可麻烦了:“先把人撤回来,等本将禀明了殿下,再做打算。”
不需上官临瑞来禀报,早有先锋官回到营中把皇后之事报了上去,上官临瑞回来的时候,容湛已经在和几位谋臣武将商议办法了。
“上官将军回来的正好,前面战况如何了?”容润问道。
上官临瑞叹了口气:“嗨,别提了,本来再打一个时辰,都能攻破东门了。谁知他们竟然把皇后压了上来。拿国母当人质,萧容深简直是疯了!”
“他是疯了,而且疯的不轻。”容湛面无表情的说道。
“殿下,接下来该怎么办?是退兵,还是派人去谈判?”上官临瑞问道。
“你们说呢?”容湛环望四周,每一个人他都看到了:“你们说说,该怎么办?”
“殿下,还是退兵吧,不能因小失大伤了皇后。咱们兵多将广,又有半壁江山,想打他萧容深,什么时候都能打,不着急这一时。”王念恩说道。
“殿下,末将以为,不能退兵啊,现在……”
“涂博安,你胡说什么?你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武将,懂得什么战略什么计谋?竟敢在殿下面前废话!”王念恩呵斥道。
王念恩说完,所有人都把头低下了。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藏了一个“打”字,只是城墙上那个人是皇后,是太子和六爷的生身母亲,让儿子放弃母亲,这实在是强人所难。况且,太子如果破了京城,就是未来的皇帝,他要是为了今天的选择而秋后算账,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涂博安被王念恩一声呵斥给惊醒了,也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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