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儿上撒新鲜的玫瑰花瓣儿。
祥儿有些纳闷儿:“这都快九月了,哪儿来的玫瑰花瓣儿啊?这不是四五月才有的花儿吗?”
小丫鬟们笑道:“这是王爷吩咐的,从大楚南边的花农家里买来的,送来的时候用花房包裹着,生怕花蔫儿了不精神。王爷说了,王妃所用的一应之物,必须都是上好的,不能惫懒。这些玫瑰花儿到京的时候,还是花骨朵,是奴婢们把它们养在温室中,精心照料的。”
祥儿拨了拨水面:“难怪这花瓣儿这么大,真香,这品种很难得吧?”
小丫鬟笑道:“祥儿姐姐不亏是卫府的人,见多识广的。这品种的玫瑰花是王爷花高价买回来的,起初那花农还不愿意卖呢,后来听说是宝亲王府的人要买,这才把肯卖了。”
元月浸泡在水中,任凭温暖的水花儿在肌肤上拍打。她的肩头,胸口,腰间,手臂,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吻痕,红的像血,也像这玫瑰花瓣。
小丫鬟们虽然都还是姑娘,但教习嬷嬷们已经预先给她们说过这房中事。对这个倒也了解。看到这些吻痕,纷纷抿住嘴儿偷笑。想想着昨天夜里,洞房中究竟是怎样一场疾风暴雨似的狂欢。
“王爷呢?”元月问道。
“回王妃的话,王爷在书房呢。要不要奴婢去请王爷过来陪王妃用早膳?”
元月还没有回话,便已经听见浴房门口的珠帘噼啪作响。小丫鬟抬起头,看见容润穿了一身玉色衣裳,慢慢走进来。他腰间没有饰品,也没有玉带,头发只是松散的扎了个髻,用一根银簪斜插着。
“奴婢们参见王爷。”
容润摆摆手,小丫鬟们纷纷识相的退了出去。
元月有些害怕,扯了扯祥儿的衣袖,但祥儿也无奈,跟着其他丫鬟一齐退了出去。
水面铺着厚厚一层玫瑰花瓣,只要她一动不动,容润就无从看见水下的情形。容润的手在水面轻描淡写的撩拨一下,溅起几滴水花。继而抚上她的脸颊:“这儿一切吃穿用度,可还习惯吗?”
他突然将脸凑过来,元月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是不是本王昨晚儿吓着你了?嗯?”他用小水瓢撩拨起一瓢水,慢慢的洒在元月肩头。
“本王是来给你赔罪的,昨天夜里本王喝醉了酒,对你实在太粗鲁了。”他的掌心很热,一点儿也不亚于这温热的浴汤,掌心覆在元月脸上,几乎将她的一整张脸都遮住了。
“怎么不说话?是在生本王的气吗?”指尖沿着她肌肤的轮廓缓缓送入水中,似一条小蛇般向下蔓延。
元月猛地捉住他的手,水滑溅到容润的眼睛里,他眨了眨眼,反手握住了元月的手。
“王爷……”
“月儿,本王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疼你,总想着,把天下最好的东西都寻来送你。人们都说你心气儿高,眼界也高,寻常物件你是看不上的。这些本王也知道。”
“王爷误会了,元月其实并不在意这些吃穿用度,只要两个人倾心相待,哪怕同住一间漏雨的茅屋,只吃一碗粟米粥,穿着破旧的麻衣草鞋,元月都不会在意的。”
容润面上露出喜色,坐在了浴桶边缘的台阶儿上,俯身看着他:“正是。不管生活多么贫苦多么艰难,只要两个人倾心相待。其实夫妻之道就在于此,真心。”
他伸手将元月的下颚扬起:“月儿,本王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你表明心迹,这一辈子,本王只要你一个王妃,只要你一个人陪在本王身边。无论生老病死,我们都不离不弃。本王的一颗心都捧给了你,可为什么你却对本王这般冷淡,好像总是跟本王隔着些什么似的。”
元月低着头,一双手藏在水中,紧张的揉做一团。玫瑰花瓣儿掩住了她的手,却掩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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