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润一甩手,指着元月的脸,喝道:“你的苦?卫元月,你还要本王怎么对你?你吃的用的,穿的戴的,都是本王遍寻大楚,为你找来的。你就只记得本王逼迫你出嫁,本王对你的好,你却全都看不到?!”
对她再好又有什么用?那不过是雪上加霜,伤口上撒盐,让她一次一次的悔恨,一次一次的愧疚。让她永远也忘不了萧容深在小木屋里对她做过的那些事,让她一辈子都是个无法面对丈夫的脏女人!
一股怒火哽住喉咙,元月怔怔的望着他:“卫元月本来就是个商人的女儿,根本不值得王爷如此待我。”
“你少废话!本王今日一定要你。”他面上一皱,虎扑上来,死死攥住元月的两个手腕,舔舐着元月的嘴唇。
元月尽力别过脸,躲避着他的亲昵。死死抿嘴嘴巴,不肯片刻松懈,好像只要略一松弛,他的舌头就会长驱而入,送入自己的口腔。
元月呜咽了几声,重重用身子撞开了容润。容润也不加气恼,而是手脚麻利的解下自己的腰带,衣襟,褪去外套,只穿着白绸底衣和裤子。
元月猛地从发间抽出一支尖利的发簪,直直举到自己的喉咙口:“你别过来!”
容润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喝,给吓了一跳。元月怒不可遏,攥住发簪的手,指节儿泛白。
她瞪着一双眼,目光好像要把容润穿透:“离我远点!否则我立刻自尽!”
“你!”容润赌气,往后退了两步,口中还在呵哄:“你别生气啊。”
“王爷的赏赐,千好万好,可这些都不是卫元月想要的。王爷的确在元月的身上花费了很多心思,但王爷也不可否认,是你夺走了我的自由。”元月一手举着发簪,一手伸到发间,将容润送给她的那些珍珠翡翠,玛瑙赤金等首饰,一件一件的拔下来,扔到容润身边的桌上。
一头乌黑如瀑的鬓发倾泻如水,披在身后,像静谧的银河,她美如天外的谪仙。
她的手伸到腰带上,将一条九环赤金镶红玉牡丹腰封解下来。一点一点的退去繁冗而雍容的服饰,如容润一般,只穿着单衣,站在他面前。
“这一切,卫元月都还给王爷了。卫元月不欠王爷什么,元月知道,自己粗苯愚拙,不能让王爷称心如意。心智不敏,也未必能给王爷生下一儿半女,此为无后之罪。元月多次顶撞王爷,对王爷恩赐视若无睹,此为恃宠而骄。元月之罪,条条当死,王爷若怜悯,就请王爷赐上一纸休书,元月即刻便走。王爷若是憎恶元月,就赐元月一死。元月绝不会怨恨王爷。”
她说着,颓然跪了下来。
容润一怔:“你,你这又要做什么?”
她抬起头:“元月说的很清楚了,请王爷休了我,放元月回去吧。”
容润慢慢抚上自己的额头,背上已经氤氲起一层热汗,他的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元月,你说的是心里话?”
“是。”元月静静的望着他:“元月想说这句话,已经很久了。”
“所以,本王的一片心意,全都打了水漂?”容润愕然望着元月。
“是,付之东流。”元月微微扬起下颚,一副决绝的神情。
“付之东流,呵呵,付之东流……”容润呢喃几声,抬眼环望着元月的寝房,这一切的摆设都是他精挑细选的,连刷墙的涂料,都是他过了目的。他如此用心,到最后竟然只得到了一句付之东流。实在是太可笑了,太可悲了。
容润慢慢坐了下来,平静了半晌:“月儿,你到底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本王?只要你给本王说句心里话,本王立刻放你走。”
元月抬起头,眼里噙了泪。心里话?她的心里话若是能说与人听,她何至于闹到今天这个地步?难道要对容润说:我卫元月早就是你皇兄玷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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