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统领是什么意思?”容湛淡然望向他。
秦顺一时语塞,退了回去。
宬香扁扁嘴,多大的事儿,自己堂堂公主,一人做事一人当,还用得着威逼几个奴婢替自己顶罪吗?她就是闯进皇上寝殿了,她就是撞破皇上好事了,可那又能怎么样?她是宬香公主,是先帝最宠爱的女儿,皇上还能杀了自己不成?
宬香仰起脸,道:“皇兄也犯不着对一群奴婢耀武扬威的,这么丁点儿的罪名,本公主还用不着推给几个奴婢。我一身承担就是了,说吧,皇兄想怎么罚我?怎么罚,本公主都认来了!”
宬香一句话,直接就把容湛怼到了墙角。他若是从轻发落,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脸面,但若是罚得重了,还真有点儿舍不得。毕竟这事儿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要是对此睚眦必究,反而会把事情张扬开来,岂非人人皆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容湛被她逼得一时下不来台,元熙便笑道:“皇上,公主也不是有心为之,俗话说,不知者不为过。公主又是一片好心而来,皇上若是罚得重了,将来岂不要心疼。就请皇上给臣妾一个面子,别跟公主较劲儿了。”
容湛也正是需要元熙这样一个人来给他一个台阶儿下,元熙一说话,他便也消了气儿,冲着宬香指了指:“你就跪在这儿,天不亮不许起来。你给朕好好反省反省。”
容湛气哼哼的进了寝殿,冲元熙道:“你别管她,叫他们几个好好跪着。”
元熙看了看容湛,掩口失笑,一面应了,一面走下玉阶。
“宬香,起来吧。”
元熙伸手去扶她,她却没动:“皇上说了,天不亮,不叫我起来。”
元熙含笑道:“皇上就是一句气话,公主还当真了不成?更深露重,要是收了风寒,回头又要吃那些苦唧唧的汤药了,多难受?还是起来吧,回去还能再睡一会儿。”
宬香倔强的摇摇头:“我不,天还没亮呢。”
元熙抬头看了看天,虽不是很亮,但天际也已经开始泛白了。
元熙指了指天边那片光晕,道:“谁说天还没亮,这不是亮了?”
宬香抬起头,颇有些疑惑的望着她,元熙笑笑:“起来吧,难道还真的怄气跪到天亮啊?要是跪到天亮,这膝盖还要不要了?小小年纪若是落下个腿寒的毛病,那可有的受了。”
宬香慢慢站起身,冲身后看了一眼:“那他们呢?他们怎么办?”
元熙摆摆手道:“你们都散了吧,都折腾了半宿,皇上恩典,让你们回去歇着。”
众人散去,元熙拉着宬香道:“我派人送你回承安宫吧?”
宬香摇摇头,反握住元熙的手:“皇嫂,我有事要问你。”
元熙点一点头,把她引到偏殿中坐下,上了一杯热贡菊茶暖手:“什么事儿?”
宬香抿抿嘴,有些难以启齿:“皇嫂,皇兄今天为什么要跟你吵架?”
元熙略怔了一下,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一场误会而已,这不,我同皇上一解释,皇上的气就消了。”元熙扶过宬香道:“你别听几个宫女胡乱猜测,她们能懂得什么?都是东一嘴西一嘴,道听途说罢了。捕风捉影的话不能信。”
“这不是捕风捉影。”宬香仰起头,凝重的望向元熙:“皇嫂,你真的要令儿去贿赂主考了吗?你真的不想让成庸考中三甲吗?其实我已经不恨他了,科举是他毕生的梦想,您就让他考嘛。皇嫂,您可以杀了他,但不能绝了他的念想,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要是断了他的念想,他会痛苦一辈子的。”
元熙敛去笑意,换上一副平淡的神情:“就算如此,也不关公主的事啊,再说,卫成庸辱及皇室,罪大恶极,本来就应该承受痛苦。”
宬香使劲儿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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