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明白的道理,皇兄是身在福,不知道世事的艰难。皇兄跟皇嫂是一见钟情,虽然有些许的阻碍,但老天保佑,命运却一直是顺畅的。不像臣弟,不像赵可贞,更不像宬香。”
容润的声音渐趋有些低落,好像一个没命运愚弄得丧失了斗志的人。
容湛望着他,笑笑:“才刚多大年纪的人呐,说出的话像老头儿一样。”
容润抬起头,恳切道:“皇兄,臣弟求你了,给卫成庸一个改过的机会吧。宬香也不小了,难得遇一个如此心仪的人,你若是断了卫成庸的前程,等于把宬香的婚姻也毁了。皇兄,宬香是咱们唯一的妹妹,你我已经经历了太多的波折,她一个女孩子,千万不要再把他推到不堪回首的路去了。”
“六弟……”容湛有些失语,他这次见到容润,觉得容润有些变了。从前的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邪王,容湛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从容润的嘴里听到如此沧桑伤感之语。
容润才多大的年纪?鬓发间有已经有几根白发了。
“皇兄,感情可以很弱小,也可以很强大,在皇权面前,它微乎其微,但却能像蔓草一样,坚韧不拔,哪怕将它折成千万断碎片,它已然不会有所改变,而且,它会用它强大的生命力,生长的漫山遍野都是。皇兄,情这种东西,禁是禁不住的,您还不如想办法,顺应自然,也算是圆了宬香的一个梦。”
容润说着,笑的有些苦涩:“皇兄不知道,每次看宬香跟臣弟提及成庸,那种发自内心的喜爱和失落,臣弟看在眼里,连臣弟这个做哥哥的都觉得心疼,更何况是她自己?她坚持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看到希望了,好不容易看到成庸对她有情。皇兄要是为了颜面而阻止了她们,宬香的心里会有多痛苦?我想皇兄也是会心疼的。”
“宬香是朕的妹妹,朕何尝不心疼?”容湛望向容润,还是有些迟疑:“只是这样做,太便宜这个卫成庸了。他想要要,不想要甩开,当朕的妹妹是什么?现在他想要,朕还不想给了呢。”
容润含笑道:“皇兄既然也是心疼宬香,我看不如刁难刁难卫成庸也罢了,既让他知道天高地厚,又让他明白这份感情来之不易,要学会珍惜。”
容湛挑挑眉,道:“六弟今天特意来这儿等着朕,想必已经把一切都想好了,那朕倒是想听听,六弟说的刁难,是怎么个刁难法儿。”
容润勾勾唇角,道:“臣弟看,卫成庸既然要参加大楚今年的恩科,那不如看看他的真才实学。若是他能一具名列三甲,许他娶宬香,他若是考不,要他下次科举继续考,考为止。”
容湛凝着眉,下打量了容润一番,他这主意听起来不甚高明,而且还有点故意偏袒的意思。
“六弟,卫成庸学识渊博,杂学旁收,朕扪心自问,论做章,朕都未必能跟他一,朕怎么看,六弟都像是在帮衬他。还有,他若是考不,不许娶宬香,难道他一直考不,宬香要一直等下去吗?”
容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皇兄,臣弟说您是明察秋毫,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容湛皱了皱眉,假意推了容润一下,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向着卫成庸说话了?”
容润敛去了笑意,款款道来:“昨日卫大人曾经找到臣弟,说他这个儿子读书简直读得发疯,每日只睡不到两个时辰,茶饭不思的。整个人都魔障了,请臣弟去劝劝他。”
容湛点点头:“所以你善心大发了?”
容润应了一声:“皇兄,成庸这一次是真的回心转意了,他曾对臣弟言道,他先前的心都在兰玉身,却忽略了身边真正对他好的人,兰玉固然好,那不过是一个幻想罢了。像书自有颜如玉,难道谁还真的在书里见到过美人不成?读书人自己幻想出来的,不过是个执念罢了。再加强权一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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