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沉默半晌,满朝武的脸庞在脑袋里走马灯似的转动。是啊,到底是谁又这个本事,他也实在是想不出了。
“萧容深……”容润小声呢喃道。
“谁?”容湛挑挑眉。
“萧容深。”容润道。
众人面面相觑,孤灯冷烛,夜凉如水,猛然间蹦出这么一个名字来,大家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卫东书笑道:“六爷,这怎么可能呢?破宫那日,不是在御书房里找到了伪帝的尸首了吗?”
“未必吧?”容润抬起头:“城外十里的小木屋,那是萧容深的地方。”
容湛冷落一下,看看容润:“你既然早知道,先前怎么不说呢?”
容润扁扁嘴:“皇,臣弟也是才知道啊,再说,臣弟也以为萧容深烧死了,谁能想到他又活过来呢?”
卫东书看看俞氏,心里不由得一阵寒噤噤的,死而复生?或者萧容深根本没有死,一直潜伏在他们的周围,他的爪牙,一直在周围悄悄关注着他们。
夜幕,碧绿的狼眼睛,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好像地狱里幽幽的鬼火。
卫东书皱皱眉,人吓人,吓死人,别人还没把他们杀死,自己反倒把自己先吓死了。
正说着,有下人匆匆进了花厅道:“回皇话,宫里来人了,请皇回宫呢。”
容湛站起身,月已西斜,再不回去,天都亮了。
“好吧,朕先回宫去,这事交给六弟来办,卫府近来也要多加小心,因为现在还不知道,究竟对方想做些什么。”
容湛嘱咐了几句,卫东书躬身拜了拜,道:“皇嘱托,微臣记下了。”
容湛转身望向容润:“老六,你还不走?”
容润道:“皇先行回宫吧,臣弟还有些事情想跟卫大人商量。”
容湛点点头,转身走了。
卫东书松懈下来,看了看容润,问道:“六爷还有什么事儿要交代吗?是不是月儿她……”
容润看着卫东书的眼睛,道:“是,也不全是。”
俞氏有些纳罕:“这话怎么说?”
容润指了指脑袋,道:“元月的记忆还没有恢复,太医说,不恢复也不见得是坏事。她头部恶血未清,不能过度思虑。所以元月现在最忌讳的是受到刺激,本王想请岳父岳母大人,千万别在元月面前提及旧事。过去的萧容深,还有熹茵堂之类,总之有关旧事,都不要提。以免刺激元月。”
卫东书点点头道:“这是自然,不劳王爷嘱托。”
元月毕竟还不是当务之急,现在最需要着急的便是如何营救孩子。
老太太一醒过来,便急着问众人要孩子。但府里的侍女下人们都知道,孩子被赵枢带走了,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老太太也不顾得自己,起身便奔花厅而来。
卫东书见母亲起身,忙迎去:“母亲,您怎么起来了?”
“旻儿呢?”老太太急迫问道。
卫东书微微一垂眼,老太太心里便低沉了三分,转而问俞氏:“旻儿回来了吗?”
俞氏摇了摇头。
卫府门前还残留着一片血迹,秦四的尸首已经被大理寺带走了。几个下人扛着水桶和刷子,石灰等物,在门外出刷地。
老太太身子僵了一僵:“旻儿他……”
卫东书低声道:“被赵枢抓走了。”
“那你怎么不派人去追!”老太太揪住卫东书的衣襟,使劲儿的摇晃着。
容润忙扶过老太太道:“老太太,您先别动气,这事不与卫大人相干,是皇下旨,不要府里人去追赵枢的。赵枢劫持了孩子,那刀口卡在孩子身,若是贸然去追,岂不逼得赵枢杀人灭口吗?现在已经知道赵枢的行踪了,只需派人去打探赵枢的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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