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个儿的杀掉,让他知道,失去亲人的滋味。”
刘贵妃站起身,从袖取出两张银票,丢在桌:“这两张银票,给你留着以备不时之余,至于你需要的刀伤药,本宫会让人尽快买到给你送过来。萧容湛破宫以后,本宫一直住在太庙附近的静心观,你若有什么急事,可以到哪里找我。”
她低下头,瞥见桌又踢又踹的旻儿,冷笑道:“这小崽子,本宫先带走了。”
刘贵妃抱起旻儿,被赵枢送出了门。扑面而来的一股冷风,带了些寒冬的气息,天边微微放亮,刘贵妃站在小木屋门口,低头望向水池边的空地,哪里还有一团深色的区域,当初是在这里,她的儿子,她唯一的希望,丧失了做男人的资格。
刘贵妃低头看了看旻儿,不觉咬紧牙关,萧容湛,卫元熙,你以为你们能杀光所有反对你们的人吗?仇人,是永远杀不完的。
……
容湛这一夜是彻夜难眠,他还没有把卫府的事情告诉元熙,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元熙。萧容深死而复生,还派人抓走了他们的孩子,这件事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是无法接受的。
元熙翻了个身,见容湛已经不在身边了,她掀开幔帐,见容湛正孤身一人站在窗边,穿着一身单薄的寝衣,望着窗外。
元熙拿过一件外套,披在容湛身:“皇怎么了,睡不着吗?”
容湛转过身望向她,淡然摇了摇头。
“皇在想什么?成庸的事情,六爷不已经劝过皇了吗?”
容湛凝着她,她还单纯的以为自己是为了成庸发愁。他笑了笑:“不是以为他,朕不过是在回想以前的事儿。”
“以前?”元熙有点诧异。
“是啊,朕在想,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朕跟萧容深成了敌人呢?”
元熙微微垂下眼睑,这个她无从得知了,以为打从她认识容湛起,知道她们是敌人。
“皇今天怎么想起他了呢?”元熙问道。
容湛叹了一声:“也没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是今天跟六弟闲聊,说起兄弟二字,不由得想起他来。其实若不是为了这把金灿灿的龙椅,朕跟他也未必能刀兵相见,他若是跟三弟五弟一般,没有争权夺利之心,或许现在也能活的很好。跟他的侧妃元嘉,好好过日子。他也会儿女双全,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元熙凝着他衣襟的花纹,心里也不免怅然,倘若萧容深真的是不争之人,她又怎么会重活这一遭呢?
查抄和亲王府的时候,她曾经亲自去过,见到了前世的那间瓦房,哪里杂七杂八的堆放着很多无用的器物。那冰冷的破床还有硬邦邦的旧棉被,破旧桌子,还有一盏即将燃尽的油灯。
倘若萧容深是不争之人,她也不会跟容湛有这一世情缘了。前世,她是那样真切的爱过那个男人,而他却用一个冷峻的背影,击碎了她全部的梦。那个冰冷无情的夜晚,那场漫天漫地的大雨,直到现在,元熙每每回忆起来,还忍不住打寒颤。
容湛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便轻声问道:“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元熙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只是在想,萧容深作恶多端,皇今天怎么突然同情起他来?”
容湛凝神道:“朕不是同情他,朕是在想,这把龙位究竟有多大的魅力。值得兄弟相残,冤冤相报。”
“所以,皇是想赦免和亲王一党吗?他还有些党羽,流放边陲。”元熙问道。
他决然摇摇头:“朕不过随便感喟一下罢了。旧派党羽,通敌卖国,冲这一点,是绝对不可能获得赦免的。”
他款款在房踱步,道:“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这代价可以是敌人的抱负,也可以是法令的惩罚。算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只要下定决心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