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辽国自然也清楚控制战马流入大宋的必要性。
但宋辽两国的边境线实在是太长了。尽管双方在边境都设立了密集的防御寨堡,边塞辽军对马匹出入境盘查甚严,查到马贩就地砍头,但高风险意味着高利润,仍然无法断绝想一夜暴富的贩马走私。
关于战马,有极富启示性的案例。
宋军一方面极度需要战马应对北方骑兵肆意侵扰,一方面实际做法却变相禁止了战马流入大宋。
边塞宋军的普遍做法是对截到的马贩不凶野反抗就一律放走,但马匹一律强行没收。
没收的马匹,最优良的不是用于马种或骑战,而是大多成了武官孝敬当地文官们的宠物,或阉割温顺了流入东京卖高价谋利,成了高门显示地位势力的摆设或瓦市子里赌马取乐的耍物。
也就是说,军队战斗力并没有因没收走私的战马而真正得到大利。否则大宋立国百年怎么会缺战马到这种程度。
而马贩子们却哭了。
走私,在辽军严格控制下,你再大能耐一次也偷运不了多少好马。通常不过是冒充辽人自骑并便于灵活躲避的三五匹。
这diǎn走私量,即使利润高,有权或有财力的,谁会看在眼里?何况要冒人财两空的巨大风险。
走私的马贩子基本是胆横的普通边境宋民,凑钱借债越境好不容易搞到几匹好马,提着脑袋费尽心力避开了辽军巡查,结果却被宋军吞了。他们人是没事。宋军放他们无非是放任继续搞,可血本无归。他们的债还不知怎么还,哪有钱再去贩马?
走私贩马这活真的是幸运儿才能搞成。象石将军段景柱这样了解辽宋。精通契丹语,扮辽人难认出来,擅相马又马术精湛有战斗力的天生马贼团队才能做得动。赵岳当年接收段景柱一伙,那几十匹西方马不知费了段景柱多大劲才弄到了沧州。
久而久之,大宋搞到战马越发艰难。越想军队有真正的骑兵越是弄不成。
但这几年好多了。走私马贩的1ding1diǎn1小1说,..o< s=”arn:2p 0 2p 0”>
s();春天到来了。
因为英明的文成侯当了沧州长官,严令沧州和莫州交界的边塞军不得无偿扣留走私入境的战马,并善待马贩。
当然,优良的马种一律强行收购充军,给的价钱不算低。
其它战马。双方协商,马贩子愿意卖,边军就买下,不愿意,想冒着一路上官府豪强山贼等设置的种种艰险继续贩运,以求在更缺马的地方卖天价,则任其贩往内地。
反正是流入大宋,赵公廉为鼓励马贩走私,并不强求。
俗话说积习难改。边塞将领吃惯了无本买卖。岂肯轻易改变。为推行此项马政,赵公廉狠狠砍了一批脑袋才得以施行。
如今,他到了更前线澶州,和神箭将军何灌、韩综、雷彦兴等沧北边军主将联手强行推行此策。
自然又要死不少阳奉阴违的贪鄙边塞将领。引起这些将领背后错综复杂背景实力的攻击。
但赵公廉脑袋够大,有特意向皇帝申请的密奏之权,皇宫内外都有眼线和照应。死咬住忠心报国想快速建立制衡西军的北军的借口,把各种阴谋诡计纷纷挫败。何灌等人现在死抱着赵公廉的粗大腿。放胆大杀,同时把那些只想在边境捞钱享受混资历不想吃苦训练和冒险打仗的关系户将领狠逼得纷纷申请调走。你不走。就老实听话,不然就休怪老子整治死你。
边军政首长想弄死谁简直太简单了。
哪怕你是本地仅次于将主和监军权力的副将,老子让你去巡边,这没错吧?符合程序吧?
你敢不听,就是违抗军令。
军令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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