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完了。
没人会尊敬他,也就没人真信他愿意听他的。
当官就是能使唤人才牛。没人听了,哪还算什么官呐?品级再高,官位再高又怎样,纯是个高级摆设而已。
赵岳背对着皇帝也清晰感受到了来自背后的充满敌意的锐利注视。
他知道必是皇帝身边那保镖太监的目光,就稍转身回视了那太监一眼,淡淡一笑,手中宝剑飞出,在保镖紧张绷起了神经中却是飞向殿外方向,夺地一声正中王智慧的大腿,扎穿了大腿肌肉,扎进地板中,长长的剑身摇晃发出嗡嗡颤音。
满殿的人都不由自主发出松口气的声音。
但,那太监却只是心稍松,并没有放松警惕,也没离开遮挡皇帝,神色更凝重了,仍死死盯着赵岳的一举一动
殿外的武士这时候虽没了将军指挥却已按职责和程序自动奔涌入大殿中,却不是围扑向赵岳,而是护在左右文武两列的前面,挡在御阶前护着皇帝。
这些一个个命好出身富贵之门的御林军将士拔刀横枪对准着赵岳这方,没人顾得上往日拍马屁那样解救讨好小王将军,都有些发蒙了,他们从来就没遇到过,不,是从来没听说过威严神圣的朝堂发生这种事,措手不及,不知所措,实际是惊恐畏惧,有近百兄弟在也无一人敢强硬带兄弟们上去捉拿镇压住赤手空拳的孤单赵岳。
都特么知道,赵岳再厉害也不大可能抵得过这么多武士的围攻,但是,敢上去的必有送掉小命的。这次再动武,沧赵老二必不会留手只是之前那样摔踢砸倒就算完,肯定会凶性大发凶残力杀一切敢威胁到他的人以保护自己。而上去围攻了,是占了人手优势的便宜,但死掉的很可能正是自己。而死了,啥也就没了。表现再好,再有功,也没意义了。
贵族子弟就是贵族子弟,这账算得清楚通透,不是草根将士会为了洗脑的忠义或搏一把争个好出身而愿意赌命一战。
当然,客观上也有不能擅自围攻赵岳的理由。
皇帝始终没发话呢,众臣也无一人发话,朝廷到底想怎么着赵岳,还不清楚小兵做不了主,得听大人物招呼。
面对众兵的威胁,赵岳却朗朗一笑,指指地板上乱糟糟躺着的即使没昏迷也一时起不来的武士,扫视着左右虎视眈眈盯着他的众兵笑道:“你们还不赶紧恢复庄严的殿堂把这些只会对自己人凶横的东西清理出去?”
众武士一愣,随即一个二个的脸色难看起来,有愤怒不服的,有羞臊不堪的,有表情丰富有意思之极,但自然没人动。
他们自然不会听赵岳的。
众臣却听出了意思,一个个急速交换着眼神
赵岳转身看向童贯,一笑。
童贯阴晦难明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突然慢慢地向赵岳几乎抽不可察的微微点头,又扭头看着殿帅高俅。
皇帝若是不发话,童贯即使贵为宋王朝全军总司令在此刻也指挥不动镇殿御林军,或者不方便出头。有这个权力的正是统管京城一切禁军的正管总头子高俅。
高泼皮果然与在场所有的官员都不同,虽然也惊惧赵岳的凶威,但却始终能沉住气,显得很镇定清醒。
到底是复杂的市井混出来的,最起码的胆气和机敏是不缺的,不是这些或天生富贵或天天读书的官员能比的。
高俅的为官之道也与寻常不同。
他明白童贯的意思,实际也不敢和这个大宋朝廷如今在军事上最有威望也最有权力的老太监作对,但也不会以小弟的卑贱姿态轻易向童贯示弱而被一个眼神就能支使动他。那太掉价了,会丢了当高官最重要的面子,当然也不能得罪。
他瞅了瞅笑眯眯也望过来的赵岳,动了,却不仅仅是嘴,而是分开身前的武士,敢来到很靠近赵岳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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