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的事。玥儿她苦心埋藏在心底的伤疤,竟是被他这样一通的胡搅蛮缠给彻底牵发了出来:“玥儿,你……”
凌玥转过了身子来,正面对着凌珏,“可我看过了很多文字,也听闻了很多叙述,没有哪一个故人会在事发的第一事件就将故人之子推出去的吧?”
蓼阳的脸色终于完全黑了下来,她讪讪开了口:“寒心元他把你怎么了?”
“寒老先生并没有把我如何。”若说寒心元在这中间起到的是什么作用呢?最多可能也就是个推波助澜吧,但仅仅只是这推波助澜却打着情谊的名声,才更让人寒心心凉:“只是那时白怡身死,我的出现又太过蹊跷,他少不得认为是我将祸乱给引过去的。”
蓼阳的十指渐渐散去了常温,双腿也有些软弱无力:“寒心元他……他与本宫素无旧怨,又为何要将矛头直对在了你的身上?”
“娘,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凌玥顿了顿,从下到大,这是她第一次用这种口气同蓼阳大长公主说话。
不过,她也在心中暗暗发誓,这一定是最后一次了:“这话,我回程的路上就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诉娘亲你。说了,怕你会触景生情,不说,又不忍心看着你这样自欺欺人。”
“玥儿。”凌珏不禁上前拥住了她的双肩,凌玥现在的这幅模样才真是让他后怕不已。
“你们两方根本没有把对方当过什么故人旧友相看。所谓的旧交,不过是为了彼此配合的做戏。”士气不减,凌玥第一次这么畅快地把心中话一股脑儿地全部讲了出来:“只是,戏码没有完全结束前,你们谁都不会承认就是了。娘亲,事到如今,您还要瞒我吗?”
去汝东找什么书院的先生,刚刚知道蓼阳大长公主这一打算的时候,凌玥便是有着千百个的疑惑。只是,那时她需要一个借口可以离京。
只要是能够离开京都,便有机会去寻仅剩不多的生机。蓼阳的安排,还巧在汝东和辛陵挨着那么近,与此相比,便是得不到一个解释,也无所谓了。
“想尽法子,把我从京都支开,哪怕是号称故友的那方,您都未能提前打个招呼,说明情况。”凌玥双目的余光顺带着瞥过了一旁静默不言的平阳侯。
她不信,与娘亲同床共枕的爹,对此事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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