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如今,她这个蓼阳大长公主的身份提起就是一种屈辱,俨然如此不堪的状况下,她还是顶着那样骨子里的骄傲与倔强。
非是苏闲看不惯蓼阳这样的作态,只是如此冥顽不灵,不知进退,到头来,吃苦受罪的也只有自己而已:“公主,侯爷你们二人多多保重。”
苏闲给苏云起寄的家书里,不仅主动说明了他过去的实情。还特意点明了一点,那就是,若是当真按照道士的提示而找到了凌玥,一定要尽快把她带回京都来。
有关平阳侯府众人的处决大局已定,怕是时日无多了。
“苏老将军,不怕我拖累吗?”大厦将倾,都是人人自危,像苏老将军这样的,实在很是少见。
况且,凌玥并不觉得自己之前同其有多么深的交情,可以值得对方犯险的。
“你这样入京自然是不行的,需要乔装打扮一下。”苏云起支着脑袋,果真开始打量起了凌玥:“况且,买通了牢头,这些都是小事。”
至于拖累苏老将军嘛,这样的顾虑其实完全是杞人忧天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北疆的疆土没有苏家军不行,即便陛下生出了换人的想法,这也需要切实可行的时间和计谋来验证。
士兵易寻,良将难得,陛下犯不着因此而得罪苏家。无论是已近颐养天年的苏老将军,还是他这个旭日东升的苏少将军,至少在这样的问题上,都是有保障的。
“你就别操心了,我们苏家不在朝堂,也没有人要花心思对付我们。”苏云起心心念念的只想着凌玥能答应了他,因而对于这往后的困难权当视若无物。
朝堂上的官员众多,无论是邪佞还是忠臣君子,为了位子坐得安稳,总是要拉帮结派的。
拉帮结派倒不一定是凑在一处就想着如何为己谋私,其实有时候仅仅只是为了能做到最简单的明哲保身。
这就好比一棵参天的大树,露出地表能被外人所知的,是它那繁茂昌盛的枝叶,面对烈阳也依旧能如常洒下一片阴凉。
这是外人用肉眼能看到的并且或许会为之感慨一番的,可是为何能有这样的昌盛之象,却从来没有人往深处进行过思考。
枝叶越是繁茂,扎进泥土的根部便越需要汲取足够多的水分和营养,以此来维持那光线亮丽的景象。
这一点放在朝堂之上同样适用,那些官员们,能久经不衰的,基本都是抱团的,拥有自己群体的人。抱团的自己人,甚至是对方人,都不干苏闲这个常驻北疆的老将军什么事。
没有人会将这个愚蠢的矛头对准在了苏家军这块不好啃的骨头上,费力又不讨好的买卖,哪个人会做呢?
因而,他们只需要谨慎小心些就可成事了。
“只不过回京之后,你要先答应我一件事。”苏云起眼中笃定,显然是早做出了安排,之前的各种铺垫,不过就是为了让凌玥应了下来而已。
“什么?我能做到的,都可以。”这也很正常,有来有往,人家帮了自己这么一个大忙,她也该出点实际行动才是。
“妙春堂的华神医,让他来给你把脉。”华珺的医术他算是真正见识过了一回,那才是真正的起死回生之术。
若是世界上真的有使枯木逢春的神力,那毫无疑问,拥有这种神力的,华珺才是第一人。
只是,这第一人的脾气可委实不敢恭维。但既是涉及到了凌玥的问题,这点薄面华珺还是肯给的吧。苏云起对此有十二分的把握。
“你说的要我答应的事,就是指这个”凌玥张了张嘴,只感觉到十分地惊异。说好的要求呢,这受益人其实还是自己。
“当然就是这个,不然还能有哪个?”他诚心诚意地帮助凌玥,并不是为了图什么的,出发点自然也就只有凌玥一个人:“你别说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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