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起了兵,那理就永远不在凌珏这边了:“若当真被逼到了那个程度,那事态只能更加复杂严峻。”
现在的罪名多少还是强加上去的,但若有了起兵反叛之心,那么就是将罪名事实化,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所以,春闱没来的时日里,我们需要做的,就先是得找到凌珏。”最起码,不能让凌珏动了那个念头。
那样的念头一起,就是坠落于万丈深的谷底的开始,再没有打住的时候。
“你有法子不成?”预想总是会以各种方式规避了现实当中无法让人接受的部分。可然而,就算是有意地规避,事实也依旧是事实。
即便获得了暂时的视而不见,也终归是要面对的:“陛下派人找了这么久都没能找到。你就有那个把握?”
凌玥只是觉得,这样的设想也仅仅只能停留在设想的层面上了。除非当真是上天格外眷顾,否则的话,就是毫无根据可依的谈天说地。
“如果是你的话,走投无路,会选择怎么做”苏云起没有立马回话,相反,他还反问了一句。
凌玥思忖了起来,确实,现在这里最了解凌珏的人只可能是她了:“既然走投无路,那么只可能去投靠别人。”
除此以外,似乎也别无他法了。
“你是说”凌玥大脑当中的某一处地方好像豁然畅通了起来,有什么正待证实的猜测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哥哥他去投靠别人而那个别人,还顶着莫大的压力,把他留下了”
能符合这样条件的人,至少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其人如今也必然不在京都之内。
虽说大隐隐于市,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出动了这么多的人马兵力,若当真反其道而行躲在了京都里,也定然一早就被人揪了出去。
思前想后,有什么碎片化零零碎碎的记忆渐渐完整了起来。
那时的雷雨轰鸣,整个世界都被一片接天的雨幕所包围,气氛也是被烘托得异常压抑沉闷。
正是此种情形之下,凌玥亲眼看着那自称是凌珏的好友与凌珏终究走到了背道而驰的一步。
有个疑惑困在心中不清也不楚,那就是,于恒为什么特意要告知给凌珏他来日的去处呢?
若是亲朋分别,那这自然是正常不过的。可据说是那于恒主动叛离了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一刀两断似乎才是他们之间最为正确的选择。
又是什么,给了于恒那样的信心,未来的凌珏一定会去找他呢?
凌玥不知道这中间解释不通的部分到底是什么。她所明悉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于恒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必定是有什么说不出口的隐情在内。
凌珏自小生在长在京都,几乎没有什么机会同外面的人结识。便是有,能在这样惹火烧身的情形之下,还能提供给他一片庇佑之所的。关系绝对不是止于表面的点头之交。
于恒,似乎就是那个凌珏唯一可以投靠的人。
“我觉得,有一个地方。”如果那里都得不到凌珏的消息的话,那么,这消息可能就真的是石沉大海了吧:“醴临。哥哥可能会在那里找到了可以暂时提供他避难之所的人。”
“不愧是亲兄妹。”如此一来,找人就不是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碰乱撞了。有了这些线索,范围立时就缩小了许多,简直比陛下各路人马的广撒还要来得高效一些:“我这就让人去找。”
“哎!”因为毕竟事关凌珏的性命,凌玥不得不多提了一遍以此来提醒苏云起:“别让别人知道。”
“这是自然。”苏云起挑挑眉,故意嗔怪了起来:“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没有。只是小心为上。”再说了,人多嘴杂的,她就是信得过苏云起,又怎么知道别人心中的打算:“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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