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你有听到我说话吗?”许临夏又试着唤了几声,可依旧无人应答。
许临夏出身寒门,因而对于下人总是温声温气,不愿太过苛责于谁。好像有谁生来就是天生的贵胄一样,既然都不是,那他又怎好仗势压人呢!
不过眼下许临夏却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没有地方撒:“看来是本官平日里太过和颜悦色了,这才叫他们一个个的做事没了章法。”
现在倒好,吩咐他们要去做的事情,连应和一句都不晓得了。
比起许临夏被怒意冲昏了头脑,他身边的两个随从却是互看了一眼。
阿四蹙了蹙眉头,恍若惊觉到了什么:“不好,有异。”
“有,有异”许临夏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却只见阿四从座位上猛地弹了起来,用手直接掀开了马车的帘帐。
帘帐之外的景象,和许临夏想象的大不一样。茫茫的夜色如水,便是春日,也透露着不知从哪里生出的一股凄寒之象。
而他们眼前,那本该驾车行路的车夫呢,却是彻底不见了踪影。一切来得既是蹊跷,又更为突然,倒好像,车夫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许临夏只不安地往身后挪了一挪,用手搓起了臂膀:“他人呢?怎么不见了”
阿四只沉吟了片刻,便赶忙回身抓起了许临夏的一只胳膊:“大人,我们得快走,此地不宜久留。阿七,你来负责殿后。”
许临夏此刻完全陷入了呆愣迟滞的状态,只任凭着阿四和阿七一前一后簇拥着他下了马车。
而也只有在身形渐渐远离回望的某一刻,许临夏才明白,哪里有什么稀世名驹可以做到让人毫无颠簸之感呢!
而是,没有了车夫,马车早就停顿在了某一处,从来就没有挪动过位置啊!
这可真是奇了。此刻的许临夏也已回神,匆忙跟上了阿四的步履:“这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我们先抄路走。”
阿四刚想点头称是,可是急速奔逃的步伐却是猛然一滞:“大人心。”
许临夏感觉到了阿四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掌微微使劲,好似很紧张的样子。
从京都出来的这一截路上都是一派祥和的样子,丝毫不见半分可疑。可车夫究竟是从什么时候不见了人影甚至于在车内的他们三人一个都没有能察觉到的
这并不是简单的巧合或是什么,分明是有人专门地针对,提前设计好的阴谋。
许临夏循着阿四的目光去望,只见横在路边,不远处的树梢上有什么东西在夜风当中做摆。
“啊!”许临夏抬起有些冰凉的手掌来揉了揉双眼,待看清那树上悬挂着的究竟为何物的时候,不禁惊呼出声。
原本殿后的阿七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便急速奔来,站在了许临夏的一侧:“大人放心,有的在。”
阿四目不转睛地盯着树梢上一动不动的男人,看上去虽然是面无表情。但只有阿四自己知道,他的一双腿好像被定住了。
这原也没有什么,只是奈何被此种诡异的氛围渲染,许临夏还一惊一乍叫得那么大声,早让他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再望望树梢上那死人的尸体,阿四便更觉头皮发麻了。
气氛一时降到了冰点,直到咣当一声的巨响,三人眼睁睁地看着那具死尸忽然砸向了地面。
这可真是奇了,这树上的枝杈纤细,根本无法躲人,能挂着那具死尸料想便已是接近极限。此刻又是风平浪静,四周不见有丝毫地起异。
这死尸何以突然便摔落了呢?怎么看,都像是有人故意要让他们看到这一幕似的。
“阿,阿四,你去看看。”常言都道,好奇害死猫。许临夏也知道现在的自己应该蒙上眼睛能跑多远就跑多远,而不是在此地纠结无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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