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临夏就这样一路喊着阿四,一路沿着昨日大量村民走过的方向找了下去。
他不知道自己除了要寻阿四,还需要干什么。或许是找到一个管事的人,里正也好,别人也罢,可以出来跟他解释解释。
又或者,是将他们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证据紧握在手
一切在没有得到新的进展之前,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前面的土路更显荒凉,已经是连一砖一瓦都没有起过,显然不是人居住停留的地方。
真是奇了,难道就这样凭空消失在了路口不成还是说,那些村民是连夜离村
不应该吧,看那老妪的神情,分明这样的事情在六福村是常态,而不是仅仅只持续了一日半天的。
许临夏站在原地开始四处环顾了一圈,这里就是六福村的尽头了。如果说,他昨日进村位置是村口,那么现在这里应当就是村尾。
别说一砖一瓦了,就是连简陋的茅草屋,许临夏都没有看到一个。
目光所及,倒也不是一马平川。就比如说,这横在路边,似是有些突兀的一口水井。
建在村尾的水井,似乎也不是多难以理解。许临夏可不是生在京都的贵家子弟,一路自寒门苦读上来,民间的一些疾苦他也算是见了许多。
哪个地方是地下有水源的,可由不得人来选。干旱一些的村子,常常需要村民步行好些时候,才能去打井水上来的他也不是没有见过。
只是,六福村的这口井出现得很是蹊跷。在凑到了井边往下一探究竟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更甚了。
从井口去往里张望,这口井应该挖得有些深度,以至于许临夏一时什么都看不到。似乎只有些黑洞洞的东西。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口早已干涸了的枯井呢。许临夏沿着水井四周绕了一大圈子,可惜还是一无所获。
眼见着天色依稀又要黯淡了下来,许临夏便知道,一回生二回熟,今日不管如何,他都不能再将自己处于昨夜那样被动的境地了。
越早回到房间,依旧还是躲在窗后,说不定还会发现些什么蛛丝马迹呢。
许临夏这么想着,半个趴在水井井沿边的身子便直了起来。他拍了拍沾到了些尘土的双手,准备离去。
可拍手的动作却是不由地为之一顿,他的手,不仅没有任何的尘土,似乎还很是干燥。
很是干燥要知道,这可是水井,哪怕是井深再深,可只要是被人一直在用着,从水的浸湿程度来看都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但这样的疑惑从心底升起没有多久,许临夏便强自压了下去。这口井或许才是真正古怪的地方。
天色已经不容他在此多耽搁了,饶使是真有古怪蹊跷,那也应该明日安全了再来。
许临夏准备转身离去,可是人还没有拔动步子,却感觉自己的身子忽然受到外力的拉扯。那力道十分强劲,拖拽着他半点没有反抗的余地。再等许临夏反应过来之际,他竟然已经往水井深处坠去。
这得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将整个人倒转了个来,甚至是一力拉到了井中。
从地面到井底,根本不容许临夏反应,他只觉得一阵头昏脑涨,自己再反应过来的时候,竟是身形稳定住了。
可这不是井中吗他怎么没有被水淹没
这是许临夏自己下意识的疑惑。他这才往四周去打量了一眼,不免惊觉,自己在地面时那无聊的一闪而过的想法竟然成了真。
这井底竟是别有洞天,实则是一口枯井。难怪那井沿是干燥,不见有一点湿度的。
“谁”那些所有的疑惑和解答不过是瞬息的功夫,许临夏怎么会忘记自己究竟是怎样无缘无故地坠入到了井中来的
背后下手的宵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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