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躲这里吧。”苏云起再三叮嘱凌玥,“千万不要发出动静,先看看情况再说。”
他们只要再往后退一步,便会紧紧挨上斑驳剥落的墙皮。
而此时,破庙外,一行人正由一个女子打头匆惶走了进来:“姑娘姑娘,您在吗?”
“这个声音,不是那个”苏云起惊诧地瞪大了双眼。他本以为今日的危局是很难再解开了。
令他全然没想到的却是,知秋竟然会这么快就找了人来。
“是。”凌玥掩不住心底的激动,正要站起身冲出去,却被苏云起猛地一拉。
“小心有陷阱。”苏云起表现得尤为谨慎。
或许是因为他武将出身,一直认为“兵不厌诈”吧。凌玥却对知秋的声音极为熟悉。况且,知秋不会像苏云起担心的那样背叛她,绝对可信。
“知秋。”凌玥不顾苏云起的阻拦,迈步走了出去。
事情如她所料,知秋带着大量府兵就侯在破庙入口处。
一看到凌玥缠着白色布条的伤口,知秋的泪水就克制不住地大滴大滴滚落下来:“都是婢子不好,来得太晚,让姑娘受罪了。”
“怎么会呢!”凌玥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她说过多的话:“还好你来了。”
“少将军。”凌玥颇有些无可奈何地望了望躲在佛像之后好整以暇的苏云起:“真的是您多虑了。”
正如苏云起一样,他在苏家军里一定有他绝对信任的下属与将士。凌玥也有绝对信任的人。
“姑娘,您这脖子……”知秋看着都觉得疼到龇牙咧嘴:“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便是刚刚被白色布条包扎好,鲜血也还是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暴流。
“只简单的包扎当然不行,赶紧回去上药。”苏云起此时也从佛像之后走出来,打量着跟着知秋的府兵。
不得不说,凌玥身边现如今虽然只有一个一等丫鬟。但仅仅是这一个一等丫鬟,却足以一个顶俩。
跟来的府兵之中,很明显除了平阳侯府的府兵,更多的则是自己将军府上的府兵。
“姑娘。”知秋不能不报:“婢子怕侯爷和大长公主着急上火,在张罗府兵的时候,刚巧碰到了将军府的人。他们说,怕事情闹大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说派他们的人随婢子前来就是。平阳侯府只找几个信得过的下人就行了。”
知秋不确定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有些忐忑不安地偷瞄了凌玥一眼:“婢子就想,只要人可靠,哪里的不都一样嘛。”
不等凌玥作何反应,苏云起便过来扶着凌玥:“今晚是我派他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侯着的,所以只要能有人去报信,基本就万无一失。”
“姑娘,这是轿子。”知秋走在凌玥另一侧迈步出了破庙:“您伤得严重,不能再走动了。”
的确,她伤得严重,可苏云起更严重。这么想着,凌玥便将目光投到了苏云起的脸上:“你也要来坐坐吗?”
这里跟来的人至少有一半以上都是将军府的府兵,而其中,更是有不少人是和他出生入死的将士。
饶是苏云起真的累极,身体机能也供不上这回去的漫漫长路。但他还是果断谢绝了凌玥的好意:“我一个大男人,做什么轿子。”
苏云起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在这个时候还在死扛。
凌玥不由分说将他拽进了轿子里,轿帘垂在自己的身旁:“你要是不坐,我现在就把脖子上的布条解开。”
“别,你可千万别。”这就是苏云起的软肋。
他赶紧将身子靠在轿子的轿壁上缩了一缩,偷偷向外张望了一眼:“你也快进来,别让他们瞧见了。”
凌玥这才心满意足地跟了进去。而此时,从一开始温声劝解苏云起到后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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