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内情。”
听江大嫂的意思,原来事先她也是知道的,凌珏这才淡淡收回目光,望向了不知处的地方。
“是淤血。”江采薇几相权衡,还是一口气说了出来:“但不是毒血。”
淤血也是这般发黑吗?看着众人疑惑的目光,华珺置之不理,只是手中不停地摩挲着那根刚刚取下的银针。好似也在思量江采薇的话语。
“我哥以前是罗庭的衙役,可是朝廷的俸禄层层克扣,再发到我们手中的时候,一月不过几钱银子。”原本只是想让江采薇道出黑血为何,却不想牵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
凌珏在罗庭见了不少这种事,往日也从各处的县志杂文当中多多少少见过了这些晦暗见不得光的东西。一时之间听了,除了一阵唏嘘,倒也没有多大的反应。
而华珺,应该又是从那些银针上看出了什么潜藏的问题吧。也不见他面容之上有多少惊讶之色。与凌珏相比,似乎还要更加处之淡然一些。
不过眼下这么乱的局面,也没有人会注意到华珺的神情如何。大家只是一门心思全在江采薇仍未终端的叙述当中。
江采薇兄妹二人的父母走得早,留下了家里家外一干重担不说。又因其父常年好赌成性,家中早就家徒四壁,连举办的丧事都只能一切从简直至最后的草草了事。
外债当前,江采薇和江大嫂说穿了也不过是一介妇人,当不起什么担子。
又加之江采薇彼时不曾及笄,更不好抛头露脸。莫说是王公贵臣家的女子如何,天盛礼制,就是普通人家的女儿也不能随意露脸,更别提是诸如外出经商的。
如此一来,便只有江大嫂偶尔做做针线活拿到集市上去贩卖,以做补贴家用。
可是江家还与寻常人家不同,家里的开销已经使江大哥入不敷出,还不时有人上门讨债。
讨债的结果自然不能靠着江大哥那点微薄的衙门酬劳。一来二去,江大哥竟悄咪咪地做起了官逼民反的事情。
“所以,此路不通,他就去偷去抢”凌珏不用江采薇亲口去说,都能想到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采薇点点头,偷偷打量着凌珏的神色,顿觉得在其面前抬不起头来。
自己的哥哥一度从衙门的差役变成了贼人,这的确是难以启齿的事情。
凌玥也不难联系起来这里里外外,只是她有一点还不明白:“那为什么,江大哥落下了这么严重的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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