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烨只留下了这样一句,便再也不给彤管多话的机会,直接开始赶人:“夜深风凉,乐师也该回去了。”
彤管将箫攥在手心里,薄唇紧抿着,始终未曾对明烨说的话做出过任何的回应。
早先乡人都说,南人与他们中原是生来的对头,这种非要战个不死不休的局势没有一日可得幸免。可那个时候的彤管对此好战之言却是多有着不屑的。
如今想来,只怕是别人的言论一语成谶。就算彤管无心将二者逼到绝境,天盛,还有故乡的父兄,这双方缠斗不止,他又如何能袖手旁观
罢了,还是仇敌而已。
没有人知道,乐师彤管为何一夜之间就性情大变,那管曾经被其人爱不释手的箫如今却被束之高阁。
偶有宫人路过彤管所居的殿外,那里的状态却是终岁不闻丝竹声。
人人都心生好奇,一个乐师一夜之间突然不奏乐,那背后的原因还会是什么呢?恐怕不是单纯的江郎才尽就可以解释的。
一时间,宫里的流言更甚。彤管的身份终于引来了皇宫中所有宫人疯狂的猜测。
以讹传讹的力量是不容小觑的,只是是在捕风捉影的基础上传扬的,自然不会有接近真相的一人。
太后娘娘曾经召见过这位彤管乐师的事情不知怎的就传扬了出去。许多人都道,太后娘娘不仅扶植自己娘家人的势力入朝堂,甚至还要把手伸到后宫之中。
后宫六院因而起了一次不小的风浪。
由彤管而起的事情,凌珏一概不知,他的不知并非是被动的一无所知,而是毫不关心。
彤管那边,凌珏是没有闲心去多做注意的。他这一双眼睛,光是盯着今家,便已经是分身乏术。
“珏儿”于廊下临风而望的蓼阳大长公主,终于等到了她久久未见的儿子,一早便出言唤出了他的名字。
凌珏的脚下像是生了风,没有片刻的停顿,而对于蓼阳的话,他更是选择了充耳不闻。
如此冷清漠然的态度,甚至让蓼阳产生了一种二人分处于两个世界一般的错觉。
“珏儿”蓼阳不由地便是心焦,立马又接连唤了几声。
这一声好似起了作用,凌珏许是避无可避,再也无法装聋作哑。他终于抬眼看到了蓼阳,并且挪动了脚下的步子,本来早已远远避开的凌珏,终于向着蓼阳所在的廊下快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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