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记,不要让任何人知晓它的来历。”
“这竹简,太后娘娘您找来不易,就当真一把火给烧了不成吗?”半空接过竹简的人是杏儿,不过只是一书竹简而已,落在手上却有一些打手的感觉。
心中满腹的疑问不解,一时间竟是让杏儿忘记了什么话是该说的,什么话又是不该说的。
弦子一把将竹简夺了过来,不由分说便尽力将其往自己宽大的袖口当中藏了一藏:“杏儿,你就别问了,自然是要烧的。”
“哦。”杏儿听出了弦子语气当中的急躁,知道自己又是犯了错误,便悄悄地往轿辇之中窥看了一二。可惜的是,轿帘一放,她什么都没有能看到。
“明日是什么日子”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甚至杏儿自己都不自觉地将方才的事情放了下来。太后却是突然问了这样一句。
“回太后。”吃一堑长一智,杏儿这回反应倒是迅速:“明日便是十二月二十七。”
又是一年的年关将至,今年的这个时候,倒是一个好日子:“陛下登基未满一年,这个年关,至关重要。传哀家的懿旨,去请景安王明日入宫。”
除了景安王,宫外还有不少的皇亲贵胄亦在此次受邀之列。宫内的话,自是不必说,今年新纳的妃和瑶嫔皆在太后的计划之内。
无论真正的关系是如何地错综复杂,在大面上,总要不失偏颇才是。
“是。”弦子和杏儿一一应了下来,在她们听来,如今既是后位空虚,那么太后身为后宫唯一的正主,操心张罗这些,不过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一晚,四方馆里又是人影凄清。如今入京的景安王,不仅白日大肆往来穿梭于莺歌燕舞之中,便是晚上,甚至都大放心宽地时常留宿在那里。
当日那摆着通州受冰雪灾害而一脸痛心疾首模样的王爷,却原来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纨绔。
周逢川是有些心凉的,只是他的心凉并非完全是由于景安王本身。
换句话说,景安王的行事就算再是荒唐,也总归是不关他的事的。
周逢川不过是由此及彼,想到了偌大的四方馆又再一次地沦为了摆设,心内失落罢了。
是夜,空气都冷到了凝滞做了一团。宫里来传旨的公公来了,可十分难堪的却是,接旨的人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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