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有说错吗?天下济济,若是只为利而往聚,几时有扯不开的局势?但若是机缘情义,便是难堪,水火之局也是作茧自缚,终不过是自扰罢了。”
如今这番作态,可真不像是她。秦秋水只是自顾自地道了出去,但因为怕看到更为绝情的一幕,很快便又垂了眸,掩过了身子去。
明烨的双脚因为这话而顿在了原地,秦秋水其实说的在理,众生来往,究其原因,不是利,便是情。
前者终不过是互相利用与互相成就的关系,既如此,何需挂怀?可若是后者,总归也是自己逃不出自己划定的圈子里罢了。
“照你的说法,那是朕庸人自扰了?”想通了些许的明烨回身去望,却只见秦秋水独自又退回了凉亭里去。看来,果真是他这个陛下做得极擅伤人心了。
秦秋水没有想到,这句话让明烨回心转意,竟是扑灭了他心中那满盛的火气:“臣妾不敢,绝无这样的意思。”
秦秋水瞧着是一个活得很是通透人,明烨复又往回走了几步:“朕不愿伤她,可她的存在又是朕着实的威胁。此情之下,朕到底应该怎么做?”
“这……”秦秋水同样犯起了难来,她此前并非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但也从未想过局势会是如此地复杂。
若说随心而为,顾念着旧时情谊,可明烨是陛下,这便是在拿社稷皇位开玩笑。可若是除掉那人以绝后患,那她又有着小人唆使的嫌疑。
如此两厢对比,她竟左右难为。
“看来,表姐也是难做。”明烨只能捏了捏隐隐作痛的眉心,以掩饰自己心内瞬即闪过的那片刻失落。
这等烫手山芋,毋论抛给谁,都只会是麻烦一样的存在。人家不厌弃,肯掏心掏肺地道几句中肯之言便已经是极为难得的了。
“臣妾是不知该如何给陛下建议。”这终归不是己身上所遭遇的事情,她也没有那样的权利去替明烨做出什么抉择。
秦秋水心内还是有些许欣慰的。毕竟这是陛下给予她的别样信任,那她,就应该在已有的能力范围之内,全力以赴才是:“但是,那位故人若当真有陛下说得如此重要。有一件事,倒是可以确定的。”
这话就像是暗夜忽现的提灯人,无疑是立即驱散了包围在身侧久久不散的晦暗。明烨眼前为之一亮:“那可以确定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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