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只觉得脑子涨得像要爆炸一般。今天下午这短短的两三个小时,感觉自己像是历了一个劫,只是这个劫,还在别人的世界里持续着,我只是不小心拐了进去,游历了一圈,没事人一样的出来了。可只有我自己清楚,我的心里怎么可能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无事。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屋里我妈的声音,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他们已经回来了。我拿出钥匙想开门,还没插进锁孔里,钥匙就从我没握紧的手心里划了出去,应声掉在了地上。我低头捡钥匙,门却开了。
“希希,你是不是昨天就回来了啊。”我妈应该是听到了门口的响动,“家里吃的都没有,你昨天是不是没吃饭啊,饿不饿?”
还没有把我迎进门,我妈就开始叨叨。也许是那么多天没见了—其实也就4天光景,也许是方才刚刚经历的那场别人的变数,听到我妈的那几声嘘寒问暖,倒是让我猝不及防地热泪盈眶起来。
我一把撩过我妈的肩膀,死死地抱住她,哇地一声大哭。
“希希,你别吓我啊。”我妈想从我夹紧的胳膊里挣脱出来,“快让妈妈看看,是不是伤哪里了?”
我爸也着急忙慌地从房间里跑出来,“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我拼命摇头,从咧开的因为哭泣而变形的嘴巴里勉强挤出一句话,“没,我就想你们了。”,然后继续大哭。
我妈松了一口气,啐道,“死孩子,你想吓死我们呐,那么大个人了,一点出息都没有。”
是啊,那么大个人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高过我妈半个头了。我放开我妈,她那还算乌黑的头发里,扎眼地露着几根白头发,我从来都没注意过,这些许白发,是什么时候,又是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明目张胆地爬上了我妈的脑袋。
“妈,我给你拔白头发吧。”
我妈乐了,“那么多白头发,你要是都给拔了,我起码得秃半个脑袋。我还不如染头发呢,爱什么颜色就什么颜色。”
咳咳,我妈还真是,不解风情。
黎麦齐和黎丘齐都没再找过我,我也没有去找他们,仿佛几天前的事情,真的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是在偶尔无所事事的空档,思绪还是会不由自主地飞去城市的另一边,那个有着黎丘齐的地方。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陪着自己的母亲,冷眼看着她大笑,又或者抱紧她痛哭。
有好几次,我都想不顾一切朝医院飞奔过去。我想在这个寒冷的冬季里拥抱他,温暖他,给予他我能给的全部。可是,他却要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剥夺了我能关心他的一切权利。就连黎麦齐也做了他的帮凶,帮着他,将我推向与他们背道而驰的另一边。
在家休整了两天,我又迎来了开学的大日子。
开学前一天下午,我准备了一大包零食准备回学校。临出门,卢铭给我来了个电话。
“张希希,晚上出来吃饭。”
“不去。”
“马上开学了,约了黎丘齐聚一聚,你不来?”
听到黎丘齐名字的时候,我准备开门的手顿了顿。他,不是应该在医院么?
“黎丘齐也来?”
“是啊。”卢铭回答得理所当然,听语气,他应该还不知道黎丘齐家出了事吧。“你到底来不来。”
“来!”
我只是想去确定黎丘齐他现在好不好。
回到学校,丁一已经到了。
“希希,你来啦。”丁一见我推门而入,从床上爬了下来。
我嗯了一声,就忙着把书包里那些乱七八糟的零食铺在桌子上。
丁一往我手里塞了一包东西,“给,过年和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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