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吴恬恬请完假,我顺便去找了自己的班主任何老师。今天一天没露过脸,怎么地也得跟自己的班主任报备一下,不然,我觉得自己学期末想让自己不满江红也不太可能了。好在我们明天上午正好没课,否则,我要是再请假,估计一向面慈心软的何老师估计也要将我大卸八块了。
“马上就期末了,你们自己心里得有个数。”临走之前,何老师给我留了这样一句话。
我点点头,让何老师放心,“老师,我努力不挂科,不让你丢脸。”
回寝室的路上,王蔓问我,“你朋友到底什么事儿啊,你怎么明天还得去。”
缺乏吹牛的经验使我的想象力变得匮乏,为了圆自己撒得慌,我不得不搜肠挂脑地给自己找吹牛皮的素材。
最终,我在自己的脑子里给我接下来要讲得故事打了个完满的草稿,这个故事集中了所有我听到过的狗血剧情,一定能够满足王蔓的好奇心。
“我有个朋友,从初中一直到高中,跟我做了七年同班同学,咱俩关系可铁了。她爸妈跟吴恬恬爸妈一样做生意,所以家里也挺有钱的。以前读初中和高中那会儿,我们学校的同学都可羡慕她了,觉得她长得好看,家里又有钱,小日子过得乐无边。可谁知道,她爸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迷上赌 博了,把家里那些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家底都输光了不算,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回来,她妈当时就接受不了,于是疯了,现在还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呢。她爸被追 债追得不行,抛下她们娘俩跑了。你说,这打击是不是很大?我今天去她家的时候,她家门口可还有红油漆呢。”我看见王蔓眼睛瞪得大大地,我煞有见识地继续说,“你一定以为这情节只有电视里有吧,告诉你,都是真的。我去的时候,我朋友哭得都快崩溃了。现在她那边那样的情况,得自己出去打工,连书都没法读了,我今天安慰了她一天,她才好不容易睡下了,你说就她那样的状态,。我明天是不是还得去啊。”
王蔓使劲点头,“你朋友实在是太可怜了。”
王蔓若有所思了一会之后,又开口道,“我明天上午也没课,我跟你一块去吧,人多力量大。”
我那一身冷汗呐,瞬间就要流下来了,我急忙摆手,“我们又不是黑 社会,人多也解决不了问题呀。你放心啦,我一个人搞得定。”
王蔓这才作罢,真是吓得我半死,我真怕王蔓热情过了头意孤行,明天非要跟着我,到时候,我上哪里给她变一个家世如此凄惨的同学。
第二天一早,天边还刚露出一条白色的亮边,我就起了床。王蔓和周晓西还在熟睡中,发出均匀深沉的呼吸声。我蹑手蹑脚地背了书包,出了寝室。
冬天清晨的天空,呈现一种有别于其他季节的灰白色。这样的天空,我好像已经久违,高三那段不分昼夜的时光似乎已经过去很久。当时看到这样的天际,应该是自己又熬过了一个夜晚来不及睡下。伴着城市的苏醒,我睡眼惺忪,头脑混沌,却仍然机械性地重复着面前的语数外化。
曾经自己发誓永远都不想再去回忆的不堪回首的高三生活,却在过去不久的现在,就让我异常地怀念了。
经过操场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人正顶着寒风晨跑。长跑是个磨练意志的活,特别是冬天里的长跑,能做到的,估计除了学霸也没谁了吧。果然,我在这支为数不多的意志力坚强的晨跑队伍中,找到了周晓南的身影。我朝周晓南招了招手算是打招呼,没想到,他倒是跑了过来。
“张希希,你也是来晨跑的?”
我把自己包成球的样子,像是来晨跑的么?
“我出学校办点事。”我突然想到了周晓西,便问,“你和晓西后来没事吧。”
“就那样,习惯了。”周晓南的语气听上去挺无奈的,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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