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警察叔叔的一句“刑事案件,不得探视”。
刑事案件?虽然我是个法律小白,可刑事这两个字还是听得懂的。
“警察叔叔,这怎么就成刑事案件了?”
“醉酒驾驶还撞伤人,难道还指望着群能而退?”警察叔叔冷笑了一声,“你们这些年轻人,当法律是摆设?”
这个结果,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天打五雷轰。不管黎麦齐是因为什么原因深夜带着醉意开车驶上的大马路。但却是因为我,他才会喝那么多酒的。这颇有点“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意味。
我很是内疚,觉得这事情横竖跟我脱不了干系。特别是看到黎麦齐他爸面露疲态地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我发现他比我前面看见他时显得更憔悴了。
他看到我,愣了一愣,显然是认出了我。我走上前轻声叫了声“黎叔叔”,他朝我点点头,但是没多说什么。
“黎麦齐他”我小心翼翼地问。
“他这事儿挺难办的。”黎叔叔在门口点了支烟,和我说。
我刚想再往细处问一问,就听见黎叔叔的手机响了。
只听见黎叔叔对着电话嗯了两声,面色有些凝重,挂了电话就对我说,“我还有点事儿,先走了。说完就匆匆地离开了。
卢铭在一边看得有点莫名,说道,“这什么爹呀,儿子都这样了,还往哪里跑呀。”
这确实挺让人奇怪的,黎麦齐的事儿出到现在,只有黎叔叔一个人露过脸,可现在也就这么匆匆忙忙地走了,黎丘齐更好索性连个踪影都没了。
我以为是因为十几年没有一起生活过的空白,让这一家人自然而然地疏离,可直到后来我知道了所有真相之后才知道,在那段时间里,这一家人到底都经历了怎样的折磨,而我这个原本在表面看来受伤害最大的人,事实上却是受伤害最小的那一个。
我望着黎叔叔离开的背影问卢铭,“你有什么认识的律师么?”
卢铭摇了摇头说,“学法律的,我统共才认识一个,艾莎。”于是我只能放弃,打算自己想办法找点儿专业人士问问情况。
既然不能探视,再呆在派出所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于是我准备回学校。
“我回学校,你呢?”我问卢铭。
“一起吧。”
回寝室的路上,我也吴恬恬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吴恬恬就劈头盖脸地和我说,“张希希你现在翅膀硬了,都学会夜不归宿了是不是?”
“这个不重要。”我现在没工夫跟她讨论这个,“我还有十分钟就能到学校了,你到校门口来等我呗。”
“这个不重要?张希希,你现在是破罐子破摔了是不是?”吴恬恬在电话那头气运丹田,叫出了美声唱法。
我把手机拎得老远以防止自己的耳朵遭受到吴恬恬不计后果的死命摧残,吴恬恬的喊叫声,顺着手机听筒,完完全全地也传进了卢铭的耳朵里。
“现在不是你开嗓的时候。”卢铭抢过我的手机,对吴恬恬说,“十分钟后,校门口见。”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扔回给了我。
我崇拜地看着他,卢铭摸了摸脸,“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我机械地摇摇头,“不是我认识的人里面,第一个敢先挂吴恬恬电话的。”我真想叫他一声壮士,可我知道,现在不是能开玩笑的时候。
我以为照着卢铭这么对付吴恬恬,她怎么都不可能出现在校门口的,可没想到,我们的出租车还没停稳,吴恬恬已经一个闪身出现在了出租车头旁。
“说吧,什么事儿?”吴恬恬抱着双臂,两条腿伸得像个圆规。
“你有认识的律师么?”我挤到气势汹汹的吴恬恬面前问她。
“你犯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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