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会跟着他一辈子的污点,而他的这个污点,却是因为我而造成的。说句不好听的,我也应该算是个帮凶,一个将他推至万劫不复境地的帮凶。
“还有。”律师这一回,终于是对着吴恬恬说话了,“黎先生说,他不需要律师,那,吴小姐,这事儿”
律师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对吴恬恬的反应察言观色。
“别听他的。”吴恬恬正色道,“谁发你工资你听谁的。”
可吴恬恬你也没发人家工资啊,发工资的是你老爹。
黎麦齐这些行为举止,包括他父亲匆匆离开的行为,以及到现在为止一次面都没有露过的黎丘齐,都让我感到很是奇怪。
照理说黎麦齐摊上了这么大的事,家里人不该如此地无动于衷啊,可偏偏他们家包括他自己,好像都已经放弃了任何可以扭转事情结果的机会。
“我能进去见他么?”我问中年律师。
“张小姐,刑事案件在宣判之前是不得探视的。”中年律师跟我解释。
可我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他了,如果不问清楚,我觉得自己会郁闷死的。
卢铭和吴恬恬都看出了我脸上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郁闷,可他们就算有天大的本事,此时此刻也着实没有什么办法,于是只能安慰我。
“现在是和谐社会,黎麦齐在里面好吃好喝的,你别太担心了啊。”吴恬恬抱了抱我,想让我放宽心。
“就是,他那么大个人了,没事的。”卢铭也在一边附和着。
可黎麦齐现在一个人呆在那个冷冰冰的审讯室里,我又怎么可能就当他真的没事呢?
“你们现在啊,什么都做不了,还是回去吧。”中年律师看我一副流连忘返的样子,继续说,“我有个要好的朋友,专门打这种官司的,你们就放心吧,我就尽量想办法帮黎先生的。”
中年律师都这么说了,我也没理由去难为人家。虽然心里还是不怎么乐意离开,觉得虽然黎麦齐在里面而我在外面,就这么呆着也比应该会比回寝室坐着躺着要显得同甘共苦一点。
于是我紧紧地握了握中年律师的手说,“叔叔,那就麻烦你了,你一定要尽力啊。”
“希希,你放心吧,他要是不尽力,我也不会饶了他的。”
吴恬恬这话虽然安慰的成分比较多,可还是或多或少地让眼前的律师叔叔有点汗颜。
随后的几天,对我来说真的有些难捱。常言道“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可我不管是吃饭的时候,还是安安静静地在寝室呆着的时候,又或者跟着周晓西去上课的时候,参加学生会活动的时候,总是会想起仍然被拘留在派出所里的黎麦齐,觉得此刻自己的安逸竟然空前绝后地可耻着。
我只要见着吴恬恬,就让她帮我打听黎麦齐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一开始,吴恬恬还会耐心地跟我解释“律师叔叔也是很忙的,他不可能一天24小时去派出所和黎麦齐呆着,他总得准备上庭的材料吧。”
可后来,她被我烦得不行了,一见我就开始躲,连寝室都很少回了。
就这样焦灼地过了大半个月,终于熬到了黎麦齐上庭的日子。
那天,我和卢铭还有我们寝室的几个都去了。到法院的时候,看到黎叔叔一个人低着头坐在法庭门口的椅子上。我还是没有见到黎丘齐的影子。
“诶,黎丘齐怎么不在?”王蔓小声地问我。
我耸耸肩,“大概回美国了吧。”
“我的天,这人心也太宽了吧,自己哥哥都快锒铛入狱了,他竟然还一门心思只想着读书?”王蔓有些不太能理解。
可我却只觉得她说的锒铛入狱”这四个字,显得格外地刺耳。
吴恬恬看到我面露尴尬,赶紧把王蔓从我身边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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