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的考校你必须到场。”
梁军淡淡道。
“是。”
龙渊面无表情的回答。
听到龙渊没有丝毫犹豫的答应,梁军的心头更加不爽。
“你好自为之。”撂下一句话,梁军转身离开了。
这一次梁军是真的离去了,龙渊看着梁军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眼神变的冷冽。
“看吧,看吧,早就告诉过你,这梁军不是啥好东西,你就是不听。”
玉老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样子,“这摆明了是和周猛一伙的。”
“黄星天命师确实是个麻烦。要赶紧提升修为才行。”
原本九转成功高兴的心情,也因为梁军的出现而冲散。
旋即龙渊也不再打算回去,原地盘膝坐下,用刚刚获得的庞大天命之气开始感悟天道。
但龙渊总有些心绪不宁,他总感觉自己似乎把什么重要的事忘记了。
……
“娘,该吃药了。”
袁狩将煎好的药端到荷秀床头,有小心翼翼的扶起荷秀,一勺一勺的喂荷秀服下。
随着将药水喝下,荷秀苍白的脸庞,逐渐红润起来。
这已经是第五瓶驱火散了,计量要比之前的四瓶总和还要多,可见火蚁毒已经开始对驱火散的药性产生抗性。
和龙渊预想的差不多,虽然药量在递增,可药效基本只能保持三天。从这便可看出,龙渊在药理上的造诣,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喝完药的荷秀,从床铺的枕头下摸出一样东西。
在袁狩好奇的目光下,荷秀轻轻将包裹的绸缎掀开,是一枚通体碧色,没有任何瑕疵的玉镯。
“这是当年你爹送给为娘的。”
荷秀轻轻擦拭着玉镯,眼神中满是柔情、回忆,还有一丝小女人的娇羞。
然后荷秀抓过袁狩的手,将玉镯放在袁狩的手掌心上。
“这是……?”
看着手中玉镯,袁狩一时不知母亲是什么意思。
“为娘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荷秀道。
“娘!”袁狩想要安慰,却被荷秀摆了摆手打断了。
“娘自己的身体娘清楚。”
面对生死荷秀已经看开了,所以声音很平静。
“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狩儿你。”荷秀顿了顿继续道:“你今年也十五了,该成家了。可惜为娘等不到那一天了。”
“娘,狩儿不成家,狩儿这辈子都陪着你。”听着荷秀的话,援手已经泣不成声。
“傻孩子,男大当婚,哪能说自己不成家的,你若是不成家,我下去了要怎么面对你爹啊!”
荷秀拍了拍袁狩的头佯怒道。
“只是这些年因为娘亲的拖累,家中已经没有积蓄。这玉镯还能值几个钱,你去把它卖了,置办些家产,然后让村头的王嫂帮你说门亲。”
荷秀一口气把要说的话说完,微微有些气喘。
袁狩呆若木鸡的看着手中的玉镯,又愣愣的看着荷秀。
至此他也算明白了,母亲这是在交代自己的后事啊!
袁狩感到自己的胸口发闷,母亲说的每个字都如重锤般,砸在他的心口上。
喉结上下滚动,袁狩不知该怎样回应母亲。
“娘,我扶您出去走走。”
袁狩将玉镯重新包好,收起,然后对荷秀道,最终袁狩用这种方式选择了逃避。
“好。”
对于自己儿子的小心思,荷秀又怎能看不出来,只是微笑着,并没有揭穿。
“终有一天,你都是要面对的呀,傻孩子!”荷秀心中叹息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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