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屋子里弥漫着的是消沉冷清的气氛,可是在酒鬼到来之后,悲伤的格调已是被抛到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欢欣鼓舞。
露茜难以抑制地露出一抹微笑,她似乎已看到了丈夫安然归来的美好画面,中年妇女和白胡子老头以及那少年郎,也都精神抖擞,不复先前的郁郁寡欢。
这一切都表明酒鬼不简单。
酒鬼正兀自咕咚咕咚喝着烈酒,中年妇女一步上前揪住了酒鬼的衣领:“你们……你们什么时候有能力杀死花都城主?近些年,我身子越来越差,我怕自己等不到那一天。”
中年妇女情不自禁地哽咽起来:“如果我无法亲眼看到花都城主被杀死,我死不瞑目!我的儿子,我的三个儿子都是被花都城主害死的,我要花都城主死,我要他偿命!”
话到最后,充满咬牙切齿的恨意。
如今的花都城主名叫坞辰,他并非异族人,但在花都百姓的心中,他较之异族人,更为可憎,坞辰是前一代城主的结义兄弟,然则就在十年前,那场异族人和花都臣民的拼死一战中,坞辰将把他当亲兄弟看待的前代城主杀死,自城头抛下,随即开城迎敌,将凶残成性的异族人请进了花都。
在最初花都沦陷的岁月里,坞辰急着向主子献殷勤,一连镇压了数十场起义,起义军的尸体被他命人拉到大街上,淋漓鲜血在花都石板路上,汇聚成一条血河,至今路边还留有猩红的痕迹。
在坞辰一番恬不知耻的奉承下,异族人出奇地将城主的位置赏赐给了他,当然,另有异域高手坐镇花都,事关重大之时,还得听那名异族强者的吩咐,而其他所有杂事,则由坞辰自己定夺。
人们起初还抱有幻想,觉得坞辰毕竟是花都的原住民,即便再心狠手辣,也会对花都百姓客气一些,可事与愿违,在坞辰当上城主的第一天,他就下令让人出钱向他祝贺,每人十枚银币,交不出贺喜钱者,死!
这看似玩笑的荒唐事,绝不是空话,因为未能交出贺喜钱而死的花都人,至少有数千人之多,那段时间不时有人被深夜带走,第二天时,他的尸体就是被悬挂在城楼之上。
坞辰之暴虐,已超出花都百姓的认知,犹记得五年前,坞辰正坐在马车上回城主府,路上偶遇一名漂亮的妇人,坞辰让她随他回去侍寝,那妇人不肯,于是坞辰当着妇人的面将她的丈夫和孩子杀死。
当坞辰正要将美妇父母的脑袋捏爆时,美妇崩溃,答应做坞辰的禁脔,坞辰却狰狞一笑,让她当街为他跳舞,赤裸着全身给他跳舞!
大庭广众之下,这是对一个女人多么巨大的侮辱,只是美妇念及年迈的父母,最终还是选择了听天由命,衣衫尽数褪尽,为坞辰跳了一支曼妙的舞蹈。
只是一舞过后,坞辰并没有按照约定,放走美妇的父母,而是一把将妇人的父母捏得炸裂开来,鲜血四溅之中,坞辰坐上马车扬长而去。
“脱了衣服,原来皮肤这么糙,扫兴。”
这是坞辰捏爆美妇父母时说的话。
那名艳丽的妇人当天也自杀了。
似这种事,任何一名花都百姓都可以说出一千个一万个。
坞辰之罪,罄竹难书!
所以时至今日,推翻坞辰的花都起义者大有人在,而这名外表邋遢的酒鬼,就是来自其中一个最负盛名的起义组织——曼珠沙华。
“我也要坞辰死!我的儿子,只不过是在路上轻撞了他一下,就被他带走杀死,可怜我儿子连死都死不痛快,临终还要忍受坞辰那群手下人的折磨!最可恶的是,他们连我儿子的尸体都不给我,拿去喂狗了!”白胡子老头整个脸庞都在颤抖,眼中恨意滔天。
那少年郎更是激动,骤然跪在地上,抬头满脸泪水地乞求道:“如果有一天,你们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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