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是要努力增加社员,不想叫顾遥拒绝。
林治的话一出口,众人哪里舍得叫今年的魁首从手里溜走,当即道:“这样厉害,怎么没有才华,便是真的不会写,还有林兄教你嘛,林兄的诗词可是一绝,你跟着学,保准受益!”
顾遥暗自皱皱眉,她是真的不好面对林治。
当即道:“我虽极为仰慕诸位的才情,可却没有写诗的兴趣,还是罢了罢。”
见顾遥说得这样清楚明白,其余人自然不好继续哄闹,只得依了顾遥。
随便说几句话,便开始自己构思怎么作诗去了,也不大嬉闹了,热闹大减。
顾遥也趁机告辞了,免得对着林治尴尬。
谁知林治竟然也跟过来,离顾遥三四步的距离,不紧不慢杜跟在后头,先也不吱声。
他不说话,顾遥也就没什么说的。
前面林木幽深,却自有一条青石铺成的小路,青苔幽绿,鸟鸣叽叽。
越是往前走,就越是幽深,天空都要被树枝掩住了,小道间森森沉沉的,很是晦暗。
顾遥开始后悔不跳窗回去。
“阿遥。”林治终于出声了。
顾遥便顿住脚步,稍微偏过脸去看林治,眉目在暗淡的天光里若隐若现,显得冰冷疏远。
又是这样的感觉,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可终归,都是他没有护好天真烂漫的阿遥,才叫她变成如今这般。
林治只觉得心底漫出酸涩来,愧疚和悔恨交加,却也没有法子说出来,只觉得心口闷得生疼。
“表兄。”顾遥无话可说,只得也唤一声,算是不失礼。
她看着林治一步一步走过来,站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来,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
顾遥迫不得已退一步,却强自没有移开目光,也是沉沉静静地看着他。
“我想了许久,还是觉得,我该好好护着阿遥的。”林治握住了顾遥的袖子,微微低着头,目光幽深专注。
顾遥从没有被男子靠得这样近,且这样危险暧昧的姿态,她不由浑身僵硬,有些紧张。
可脑子还是惯常地开始自觉推敲,林治这话的意思他不是因为之前的原因,对她颇为疏远了吗,可这话
“我不需要人护着,如今我也不是阿遥,更与表兄无半分瓜葛。”顾遥垂了眼皮,避开林治直勾勾的眼光,淡淡道。
可林治却是猛地一拽她的袖子,几乎问到她的鼻尖上来了,一双温润的眸子都带着一丝猩红:“既然还晓得我是你表兄,还说没关系?”
她被这讥讽的语气刺得一阵无语,可也觉得,自己这番话,若是搁在真的顾遥身上确实矫情。
想了想,便装作若无其事道:“那表兄叫我怎么说呢?阿遥不是什么专情女子,心许表兄便是磐石无转移。我的意思,便是阿遥再不心悦表兄,表兄可明白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又下意识地挑起下巴,眼睫微垂,越发显得桃花眼上挑,妩媚又尊贵凉薄。
林治被顾遥的话惊得一震,张了张口,却一时说不出来什么。
她绝不愿与人暧昧,既然委婉地说没用,那就下猛药罢,左右就是诋毁自己。
诋毁自己一番,换一个清净,划得来。
她无所谓旁人怎么看她。
路么,是自己的。
“你”林治一时恍恍惚惚的,像是什么被生生拿走,一时怅然若失,半天才沉稳下来,道,“阿遥,你不是这样的。”
她十分意外,猛地一掀眼睫,便抬着脸对着他的眼睛看进去,里面漆黑一片,却有一点温和的笑意。
“先前发生的事情也好,如今的境地也好。可阿遥,人心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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