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郊外一别我一直暗暗后悔,没能与柳兄弟共战丁轻鸿。”林方大极为亲昵地拽着柳寻衣的胳膊,满脸喜色的说道,“当日若不是顾忌凝语的安危,我林方大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先走一步!我以为日后再没机会报答你的大恩,却没想到今天竟然让我在泉州遇到你,这就是天大的缘分。”
柳寻衣见到林方大,一直困扰心头的问题得以解决,心情颇为舒畅,笑道:“我也没想到能在泉州遇到林兄,看来你我实在有缘。”
“有缘!有缘!岂止是有缘,柳兄弟还对我还有恩。哈哈”林方大爽朗的笑声吸引来周围人好奇的目光,他却对此视若无睹,又向柳寻衣询问道,“柳兄弟怎么会来泉州?而且还来”林方大的话说到一半,已是伸手指了指鸳鸯榭,意思不言而喻。
“这个那个”柳寻衣一愣,接着拿起手中的金钗颇为尴尬的在林方大面前摆弄几下,虽未张口解释,但林方大已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放声大笑起来,道:“想不到柳兄弟也是个性情中人!”
此刻,柳寻衣想找的那位白衣女子已是不知所踪,心中暗道“那位姑娘姿态优雅,容颜倾世,性情冷傲,出手阔绰,想必定是江南哪位权贵人家的千金小姐。虽然眉眼与玉儿有几分相似,但世上相似之人这么多,难保是自己又认错了。罢了,这二百两银子只当是先欠着人家,等他日凑足银两再来鸳鸯榭,有劳那位胖姑娘代为还给她便是。”
想到这些柳寻衣也不再过多纠结,干笑两声算是回应林方大的调侃。林方大见柳寻衣略显羞涩之意,赶忙出言安抚道:“柳兄弟不必含蓄,此乃人之常情,我都明白!”
“不知林兄怎么也到了泉州?”柳寻衣赶忙岔开话题,但为避免林方大起疑,又面带戏谑地补充一句,“而且还如此匆忙地来这水榭银楼?莫非林兄也是为了讨好某位佳人?”
“实不相瞒,林某是受人之托,不得不来。”林方大苦笑道,“凝语因为临安之事,回去后本来被府主责罚闭门思过。而后洛府主受邀来泉州,又拧不过这个宝贝女儿的苦苦哀求,只好带她同行,但却严令凝语此行不能离开府主的视线,否则便派人将她押回洛阳。所以凝语现在被拴在府主身边不能出来,但又听闻泉州鸳鸯榭誉满天下,所以就让我替她跑腿来这此见识见识,顺便给她买些好玩意儿回去。”
“原来是这样。”柳寻衣恍然大悟,心中暗想,“果然天下女子皆爱美,我在鸳鸯榭等她倒也并非失策,只是料想不到洛府主那一节。若非林兄来此恰巧碰到,只怕我真要白等了。”
“柳兄弟,你此番来泉州可也是为那莫岑金盆洗手之事?”正在柳寻衣暗中寻思时,林方大已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压低声音快速问道:“莫非你也对惊风化雨图有兴趣?”
闻听此言,柳寻衣苦笑着答道:“江湖中人又有谁对它没兴趣?只不过兴趣归兴趣,我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只是想见识见识,绝不会去碰这块烫手山芋。”
“聪明!”林方大颇为谨慎地左右股盼几下,快速点头道,“我刚才也想劝柳兄弟千万不要打这张图的主意,以免惹祸上身。”
“林兄此话何意?”柳寻衣眉头微微一皱,别有深意地反问道,“莫非北贤王对这张图”
“有些话我不便明说,但柳兄弟是聪明人,你一定明白其中的利害。”林方大话锋一转,伸手揽住柳寻衣的肩膀,大笑道,“难得今日你我遇到,说什么也不能放你轻易离开!走走走,我们喝酒去,定要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见到林方大这般反应,柳寻衣不禁心中感慨:“原来大大咧咧的林方大,骨子里倒也是个粗中有细的人。”
泉州城有一间闻名江南的客栈,名曰“春秋广厦”,其幕后的主人正是江南陆府。
当年陆家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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