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七十七章 :喜丧之日(第2/4页)  血蓑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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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地脱口而出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潘雨音似乎没料到柳寻衣竟能接下诗篇,故而颇为惊奇地望向他,诧异道:“柳大哥也念过诗?”

    闻言,柳寻衣不禁暗暗苦笑。曾经他在天机阁苦修十余载,每日除了勤奋练武,剩下的便是读书。殊不知,当年他跻身金刀校尉时,便已有文、武举人之才。柳寻衣的文才虽远不及武功,但却也能比肩寻常举子。

    “儿时曾读过几天书。”柳寻衣敷衍道,“素问潘姑娘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时才班门弄斧,让姑娘见笑了。”

    “如此甚好。”潘雨音并不理会柳寻衣的自谦,神色激动地说道,“不如今夜我们便对诗如何?这样也能打发漫漫长夜,省的……省的我们枯坐烛旁,度日如年。”

    不等柳寻衣答应,潘雨音却已径自开口:“柳大哥可曾听过‘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

    柳寻衣犹豫片刻,缓缓点头道:“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正是!”潘雨音眼中顿时泛起一抹期许精光,追问道,“潘大哥可曾去过扬州?这‘二十四桥明月夜’,究竟是二十四座桥,还是只有一座桥,名曰‘二十四’桥?”

    “这……”柳寻衣思量片刻,苦笑道,“扬州不止一座桥,可究竟有没有二十四座……我也不清楚。”

    闻言,潘雨音不禁面露失望之色,惋惜道:“我一直想亲眼见识一下‘二十四桥明月夜’,只可惜平生没机会去扬州……”说罢,潘雨音话锋一转,又问道,“柳大哥,你平日喜欢读什么诗词?可否说与我听听?”

    稍作思量,柳寻衣沉吟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潘雨音幽幽地念道,“柳大哥喜欢的词好生悲壮。”

    柳寻衣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国破而家亡,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又岂能不献出凛凛一躯,杀敌报国,复我河山……”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满怀激烈……”

    一首《满江红》,无数英雄梦。

    这一夜,柳寻衣和潘雨音就这样饮酒对诗,直至“‘伏案枕臂乎新房’,不知东方之既白。”

    ……

    同在这一夜,潘家祠堂内,潘初八将丁翠、潘春跪押在潘武的灵位前。白天时酣畅淋漓的一杯杯烈酒,此刻已化作一滴滴伤心欲绝的血泪,扑簌而下。

    潘文、大夫人、潘凤、贺虎几人站在一旁,目光阴沉地望着战战兢兢的丁翠母子。偌大的祠堂中,只燃着一根手指粗细的白蜡,将潘武的灵位映的若隐若现,一片昏暗的气氛略显诡异,压的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爹!”

    潘春跪在灵位前嚎啕痛哭,声嘶力竭,肝肠寸断,令潘文等人不禁潸然泪下。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丁翠眼神惶恐地盯着潘初八,恶狠狠地威胁道,“虎哥不会放过你们的……”

    “李老虎如今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又岂会来救你们?”贺虎沉声道,“你这个毒妇,竟敢谋杀亲夫,实在罪无可恕!今夜便要将你斩杀在潘武灵前,以慰藉他的在天之灵!”

    “你这女人心如蛇蝎,我二哥待你不薄,你怎能这样对他?”潘凤哭骂道。

    “潘武算什么?”丁翠面色狰狞地尖叫道,“我从来就不曾喜欢过他,我心里的男人从始至终只有一个,那就是李老虎……”

    “啪!”

    丁翠话音未落,怒不可遏的潘云,突然冲上前去狠狠“赏”了她一巴掌,直打的丁翠脸颊红肿,嘴角流血。可她却发疯似的突然尖声大笑起来,笑声如鬼哭狼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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