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这两个小伙子一早便来向我学习汉语。他俩还吵嚷着要向你学习咱们汉人的武功。”
江浪微笑摇头,道:“我哪里能做得人家师父?赵大叔,劳驾你给他们解释,我不会收徒弟的!让他们起来罢。”
赵老者便用哈萨克语向马立克和木依丁说了。不料二人对瞧一眼,同时摇头,仍自长跪不起。
马立克更是面红耳赤的叽哩咕噜说个不停,显然不愿放弃。
赵老者皱起眉头,转向江浪道:“这两个小伙子说,他们学了多年骑射和刀法,但仍然打不赢那些后乌国的武士。他们想要学习汉人的武功,也好保护全镇百姓。”
江浪本来无意授徒,听到“保护全镇百姓”这句话,不由得心中一动:“这两人说得倒也不错。他们既是此间猎户,自然有些底子,我又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保卫这座小镇。倒不如传授他们一些功夫。”
微一沉吟间,对赵老者道:“让他们先起来罢。这些日子我会抽空教教他们的。”
马立克和木依丁听了赵老者用哈萨克话转述的江浪之言,登时大喜过望,又连连磕头。
江浪随着赵老者等人下楼来到天井前,却见数十名身穿哈萨克服饰的百姓涌了上来,黑压压的拜倒一片,感谢江浪救命之恩。
江浪请赵老者让大家起身。
赵老者与江浪略加商量,便带着众人一齐出了客栈,来到仇大海家和另外几户受害的哈萨克老人的帐蓬内。
其时大雪初霁,到处俱是白茫茫的一片。天空中红日升起,淡黄的阳光照在身上,殊无半分暖意。
江浪纵目望去,这才留意到,镇上除了少数木屋土房之外,多数人都是住在帐幕之中。他心道:“看来住房屋的是汉人,住在帐蓬之中的是哈萨克人。只可惜无论是汉人还是哈萨克人,都不是后乌国那些虎狼之师的对手。”
仇大海家开的是杂货铺,刚好备有棺材。
闲谈之中,江浪已知赵老者名叫赵德成,来西域已四十余年。
赵德成、江浪与镇上几名哈萨克长者一商量,决计还是先将死者下葬再说。
当下众人大起忙头,七手八脚的将仇氏一家人遗体装入棺中,按着汉人习俗,抬到镇外坟地安葬。
那些被害哈萨克人的丧葬仪式又自不同。
江浪在一旁肃立观望,只见那些亡者的下颊和手足均被布条绑缚。下葬之时布条又即逐一被解开。众人将亡者放入挖掘好的深坑内,面向西方,又以土坯、石块或者木块来封住墓穴的洞口,并用土填埋坟墓,安置标志。
赵德成站在江浪身侧,见他脸现迷茫之色,低声道:“这是伊斯兰教中的规矩。人死之后,将会魂归天国,死者的头部必须朝着西方,也便是向着圣地麦加方向安放。你瞧他们的丧服颜色,也是黑色,与汉人的白布孝衣刚好相反。”
江浪点了点头,凝目瞧去,果见前来吊唁之人也均扎着黑色腰带,有的还披戴黑色丧巾服丧。
安葬完死者后,众人便即陆续返回镇上。江浪对赵德成道:“赵大叔,这几日我会留在这里。你们先回去罢,敌人胆敢再来进犯,我决不会放过他们!”
赵老者甚是高兴,当即拉着马立克和木依丁离去,喜孜孜的把江浪的话转述给众人。
到了镇上,马立克和木依丁也自奔走相告,俨然以江浪的徒弟自居。
江浪一个人悄立镇外墓地,举目眺望,到处都是皑皑白雪,琼瑶匝地。前方的大雪山愈益峻峭高耸,山峰直似插入云霄之上。
阳光映照白雪,耀眼生花,四下里都白茫茫的。黑水镇僻处雪山大漠之间,平时本极荒凉,这时冰天雪地,更是罕见有人。
江浪在仇大海夫妇坟前伫立良久,默默祝祷:“仇大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