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不想报父仇么?”
苗飞道:“那倒不是。巨人帮主又不是一介莽夫,在他心中,父仇固然重要,但若能得到一个富可敌国的宝藏,同时击败中原各派的武林高手,名利双收,岂不妙哉?若非如此,柳正义、飞松道人和少林、武当诸派的人也不会那么紧张啦!”顿了一顿,又道:“江浪,这件事神拳门也难以置身事外。你可别忘了,五行大阵中还有贵派两位师兄在内!”
江浪登时明白他话中之意,心道:“看来花姑娘连这些事情也都跟苗三爷说了。也不知他为甚么如此信任卫八太爷的这位帐下军师?那位卫八太爷跟岳母究竟是甚么关系?”
他于那乌孙宝藏自是不加措意,但想到公孙教主母女三人须面对巨人帮主的复仇。岳母倘若有了麻烦,于情于理,自己又岂能置身事外?更何况巨人帮主乃是邪魔歪道,一旦发难,势必殃及中原百姓,不可不全力应对。
哈克札尔在旁听二人谈论中原武林之事,心中老大不耐烦。他一心想着让苗飞替自己出主意,化解危机,便道:“苗兄,昨夜末振将被江兄弟杀其鹰而折其弓,大败而归,损兵折将。以这狗贼的凶顽脾气,势必会卷土重来,血洗黑水镇,以雪前耻。”顿了一顿,叹了口长气,又道:“按照行军脚程,七日之内,此镇必有大劫!”
江浪在旁听了,暗暗心惊,寻思:“早知如此,昨夜便不应该放走那个‘黑面苍狼’。”
苗飞却大马金刀的据案饮酒,一副漫不在乎的模样。
哈克札尔微一沉吟,苦笑道:“实不相瞒,如今我父王年迈多病,一应军国大事,尽皆交由我兄弟会商处理。而我兄弟几人之中,父王最为赏识的,便是小王和大王兄、三王弟。他老人家这次派我前来替后乌国新王后庆贺生辰,其实便是想让我在西域列国众人面前露脸扬名,替敝国多多出力,也好让另外几位兄弟敬服于我。适才苗兄说得不错,如今我,我却弄得被人追杀,而且还派了沙吾提飞鹰传讯,召集敝国大军前来替我出气。我听了你的话之后,才明白此举大大不妥,说不定反而弄巧成拙。现下我心里好生后悔。但是信已发出,只怕再过几日,敝国大军便到了。唉,也不知道我父王知道后,会不会怪我擅作主张,办事不力?”
苗飞微微撇嘴,哼了一声,问道:“哈克札尔,你是否当真想让我和江浪帮你出主意?”
哈克札尔连连点头,叹道:“我的几名得力助手全部在这次逃亡途中死掉了。现下除了沙吾提这个武士队长之外,再也没人能帮到我。而沙吾提只是个粗人,也不会出甚么主意。苗兄乃是那位卫八太爷的师爷,自然是足智多谋。请你务必帮帮小王,大思绝不敢忘!”
苗飞摇头道:“你别谢我,我是瞧在你跟江浪是好兄弟的份上,这才愿意帮你。哈克札尔,请恕我直言,你必须先把这次在后乌国的经历,源源本本的照实说出来。只有弄清原委,才能帮你。你明白么?”
哈克札尔点头道:“我明白啦。好,我便从头说起。”
苗飞忽又打断他话头,说道:“且慢。我想先问明白,你觉得贵国大军能否听你差遣,及时赶到?”
哈克札尔皱眉道:“至少有十之三四的兵马,另外的兵马则由大王兄和三王弟等其他几位兄弟掌控。”
苗飞沉吟道:“按照你的本意,如果当真有十之三四的兵马前来,你是否准备挥军南下,杀入后乌国,一雪前耻?”
他不待哈克札尔回答,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又问:“你有没有想过,后乌国是否能一举荡平?两国一旦开战,胜了如何,败了又怎样?”
哈克札尔脸色越发难看,讪讪的道:“我,我本来是想这么干的。但细细一想,你说的不错,我擅作主张,发动一场大战,无论胜负,都未必令父王喜欢。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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