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带人到杂货铺抢走野猪肉之事。事后他也曾问及苗飞,苗飞却断然否绝,说道:“黑熊只是这边境一带的土匪,决计与卫八太爷毫无干系。再说,就凭黑熊那厮的十几个手下,充其量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怎配跟卫八太爷交往?”
再问下去,苗飞却是闭目仰头,懒得再理睬了。
江浪又询问赵德成、马立克、木依丁等人,都道“黑熊”确是哈萨克汗国和后乌国边境一带打家劫舍的强盗,共有十来个同伙。平日里这伙人都是流窜掳掠,主要是打劫过往的客商。
只因黑水镇居民甚少,而且又多为老弱妇孺,光天化日之下,群盗便也大模大样的来到镇上,见到谁家有财物,当即半软半硬的上门索要。当日仇大海等几户汉人家的野猪肉便是这般被强行夺去的。
但是黑熊一伙却不敢对孙家客栈和马立克、木依丁等稍微有些势力的镇上居民用强,更不敢在黑水镇上公然行凶杀人。
甚至他们到孙家客栈吃饭喝酒之时,饭费酒钱一向便是现银会钞,从不赊帐。
江浪寻思:“黑熊一伙人居然对这三个人下手,那可是遇到对手了。这下可糟糕了,我只道三个人拿着刀子对付一个人,颇不公平。原来却是错帮了坏人。也不知黑熊那厮现下跑到哪里去了?”想起适才那灰袍人便是黑熊,此人刀法诡异辛辣,以一敌二,竟然丝毫不落下风,手底下功夫当真甚是了得。
只不过黑熊此人甚是机灵,趁着江浪和那二人比拼之时,竟自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江浪适才也曾匆匆一瞥,依稀记得那灰袍人“黑熊”黑脸浓须,生得甚是丑陋。细细回想,倒真的极像一头人立起来的黑熊。
他想明白此节,心中很感歉意,当下躬身唱喏,向那中年汉子和青年公子道:“两位,刚才确是一场误会。实在对不住之至!”
那青年公子哼了一声,一扯那中年汉子的手,急道:“快追,快追!”那中年汉子本想向江浪再打听几句,却不知想到甚么,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那青年又招呼那少女道:“艾达娜,既是误会,那就算了。咱们还是尽快夺回包裹要紧,快追!”
不由分说,当先提刀发足奔去。那少女一双妙目打量着江浪,尚未说话,那中年汉子又招手道:“艾达娜,咱们走罢!”拔步便奔。
那少女点一点头,便即跟着二人匆匆去了。
他三人沿着黑熊留在雪地里的足印,一路追去。那两头苍鹰仍是跟着三人上空,振翼飞入空际,盘旋来去。
江浪呆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心中好生无趣。当下展开轻身功夫,翻山越岭,又即返回。
马立克和木依丁见江浪负手而立,抬头望天,呆呆不语,脸色甚是不愉。他二人只道是自己练错了刀法,登时暗暗心惊,生怕这时候师父突然动手,要让自己陪练喂招。
倘若如此,二人势必又不免要挨一顿揍。
幸好江浪并无与二人切磋的意思,突然转头望了二人一眼,微微一笑,说道:“不用怕,你们既用功又聪明,拳脚功夫和刀法都练得差不多啦,以后都不必再跟我过招了。唉,说来都是我不好。我适才做了一件蠢事,误帮坏人,甚感歉疚。”
二人见与自己无关,这才如释重负,终于不必再被师父打得狗吃屎了,也不必鼻肿目青了。
马立克问道:“师父,怎么回事啊?说来听听。”
江浪长长吁了口气,便把适才误帮黑熊之事说了。
马立克道:“师父,要不然,咱们跟过去瞧瞧罢。说不定还能帮上那三个人的忙。”木依丁也道:“不错。‘黑熊’那一伙强盗在这一带横行霸道,烧杀劫掠,十分可恶!只不过他们刀法厉害,咱们这些人又都不是他的对手。如今有师父这等中土来的高人在此,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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