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苗飞道:“其实血手上人此次来西域一带,多半是另有所图。只不过究竟是为了甚么,他口风很紧,只字不提。照我暗中观察,八成连他的几个徒弟也不清楚。”顿了一顿,又道:“无论如何,前夜这个老和尚四十余招未占上风,被你硬生生的逼成平手,也算杀杀他的狂气。更何况,他又与哈克札尔握手言和,其实也算不得坏事。至于他来西域有何勾当,反正与咱们无干,却也不必理会了。”
江浪点头不语,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对了,被我冒充的那个后乌武士吉岩拜现下怎样了?”
苗飞道:“好像还关押在后面军营中。怎么了?”
江浪道:“我想放了他!”
苗飞见他面现忧色,便问情由。待听到吉岩拜与吐勒科拜的妹子米依孜已有婚约之后,默然半晌,轻轻叹道:“江浪,咱们快去放人罢。”
二人相偕出帐,来到先前关押俘虏的那座营帐。
他二人手中持有哈克札尔的太子令箭,说放人便放人。那几名负责看守的卫兵事先已然得了命令,当即取出钥匙,打开铁锁,并无半句异议。
吉岩拜莫名其妙的脱险,随着江浪和苗飞出了军营,怔怔的瞧着二人,兀自将信将疑。江浪便把吐勒科拜已逃回老家之事约略说了。吉岩拜听得明白,这才相信,当下接过苗飞所赠的两锭金子,欢天喜地的去了。
江浪悄立军营外的雪坡之上,眼望吉岩拜的背影消失在远处山坳后,忽听苗飞道:“江……浪,你……”
江浪转过身来,见苗飞呆瞧着自己,脸上颇有异色,便问:“苗大哥,怎么啦?”
苗飞右手挡住口前短髭,咕咕哝哝的道:“这个,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江浪皱眉道:“苗大哥,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说起话来,感觉古里古怪的。”
苗飞转脸望着吉岩拜消失的雪径,吁了口长气,道:“你将吉岩拜放回去,便是让他与情侣和好友欢聚,这也是功德一件。只可惜……嘿嘿……”
江浪奇道:“苗大哥,你到底想说甚么?”
苗飞咳嗽了几声,回头说道:“我且问你,倘若你终于见到你娘子,而她却……却已不认你,或者不要你了。你,你待怎地?”
江浪一呆,扁了扁嘴,摇头道:“不会的。小昙怎么可能不要我了?”
苗飞勉强一笑,淡淡道:“我也是……打个比方。世事难料,女人的心……万一呢?万一她若是过得舒舒服服、风风光光,已经乐不思蜀了呢?”
江浪越听越觉得不对,上下打量着苗飞,怫然道:“苗大哥,你到底在胡说甚么?我娘子怎会是这种女子?你,你怎么啦?我看你今儿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
苗飞听了这话,勃然变色,冷冷道:“好啊,姓江的小子,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别忘了,我可是卫八太爷身边的人,岂会跟你这种胡里胡涂的村野匹夫一般?”伸手入怀,掏出一只信封,丢在雪地之中,又道:“哼,这里面是花姑娘现下所在的地址,你自个儿去找她罢!到了地方之后,她自会派人与你联系。我还有事,要回观止峰啦。少陪了!”
说着双手一拱,转身便走。
江浪一怔,没料到苗飞一言不合,便即气呼呼的拂袖而去,忙道:“苗大哥,你别走。小弟只是胡言乱语,你别往心里去!”
苗飞行了几步,转过身来,长叹一声,道:“江兄弟,天下无有不散筵席。苗某此来,乃是应花姑娘之约,如今此间之事已了,花姑娘那里也已有了着落。我也该功成身退啦。你按照这封信,便可找到花姑娘。”顿了一顿,又道:“你跟哈克札尔说一下,就说‘苗三爷’已回到卫八太爷身边,就不面辞啦!”
说罢,袍袖一振,衣袂飘起,展开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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