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一伙人,事先约定好在礼拜寺见面,又先后住在同一间旅馆之中。还有,这些年来,唐冰莲那个痴情女一直在苦苦寻觅姓鲍的负心汉子。她甚至还向我打听过消息呢。只可惜,她跟那个苦因和尚一般,浑浑噩噩,一直将我当作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根本不知道我的真实身分。即令故人相见,我只须照例在脸上贴一副假人皮,她也仍然猜不出我就是长孙无垢。哈哈!”
说着大笑不止,甚是得意。
阔孜恍然大悟,大拇指一翘,笑道:“老爷,您老人家才是高人。属下佩服。”
江浪直听得喘不过气来,万万料想不到,连冰莲仙子、苦因大师等人也均不知长孙净和长孙无垢竟然便是同一个人。而自己与花小怜约定之事,此人似乎早已猜到。
阔孜陪着笑了几声,又道:“老爷,这个姓江的小子,却是怎么回事?”
长孙净一笑,摇头道:“想不到阿依汗那个傻丫头竟会嫁给这么一个山野村夫,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镖头?唉,当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看来宗元和解宏哥儿几个把她从中原带回来,倒也及时。”
阔孜吃了一惊,张大了嘴合不拢来,过了片刻,才怔怔的道:“老爷,难道这小子便是大小姐去年在中原下嫁的那个乡下佬丈夫……”
江浪听到这几句话,恰如晴天霹雳,惊得呆在当地,做声不得。
他至此方知,自己魂牵梦萦、念兹在兹的爱妻“鲍小昙”竟然便是长孙无垢之女“阿依汗”。
阔孜走近一步,从头到脚,从脚到头,又将江浪细细打量一遍。
长孙净哼了一声,道:“你不必看了。阿依汗在中土所嫁的,确是这小子。那日宗元带她归来之后,曾经向夫人和我详细禀报过这件事情。这姓江的小子生长于马陵山下,土里土气,武艺低微,怎配得上阿依汗这等‘草原第一美人’?只怪鲍东来那个王八蛋,若非是他这般高手保护,阿依汗那小丫头又怎会过得草原大漠,万里迢迢的逃到中土?唉,我只道她去中原探寻生母,认祖归宗,没料到她竟然嫁给了这个乡下小子。这一切不用说,一定都是鲍东来所出的主意!”
过了片刻,又道:“‘剑底游魂’鲍东来是点苍派的首席弟子,剑术通神,连‘飞天魔王’高岩当年也只不过险胜他一招半式而已。幸亏宗元的刀法已得我真传,这才在盐城郊外将其就地正法。不过就这般杀了这厮,其实是偏宜了他。哼!”
二人的这一番对答,江浪直听得轰轰入耳,雷鸣不绝,霎时之间,脑海中仿佛是一片空白。
阔孜沉吟道:“老爷,王后……大小姐本来一直在宫中闹个不停,连昆弥陛下也束手无策。倘若让她知道他中原的老公来寻他了,岂非……”
长孙净哼了一声,道:“阿依汗是你看着她长大的。你倒是说说,那小丫头当真是好好的王后娘娘不做,定要彩凤随鸦,跟着这乡下佬受苦不成?”顿了一顿,也不知想到什么,又道:“不好,今日这后生来得蹊跷,我得和夫人好生商量。阔孜,你立即去旅馆把那个小姑娘也抓回来,我要亲自审问。这个姓江的后生不足为虑,我只担心水天教的家伙和那个冰莲仙子。”
阔孜道:“属下明白了。”
长孙净又道:“本座所以对你说这么多,便是希望你明白,水天教的高手和冰莲仙子极有可能都在城中。宗元现在宫中当值,宏儿又被杀,你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快去罢。”
阔孜道:“请老爷放心。属下一定将那个小姑娘带回来!”
说着转身快步而去。
长孙净在屋中踱来踱去,过了片刻,走近江浪,伸手拍拍他肩膀,笑道:“适才我二人那些话,你都听明白了罢?阿依汗,也就是你妻子鲍小昙,她现下贵为后乌国王后。年轻人,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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