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服对着千鲤湖面无表情,东皇启对人心已经把握到了一个令人望尘莫及的高度,或许自己露出任何异样都会被东皇启看到然后多了解一分。甚至连转身都不愿意,只留给赵白江与东皇启一个清清冷冷的背影。
“赵公子大驾,倒是让在下惶恐非凡。”
东皇启见苏服没有转身丝毫不意外,只是对着赵白江一个人继续说着话。虽然东皇启嘴上说着谦虚的话,但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谦逊的样子。
赵白江身子虽然挺拔但已经没有了起初那种高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谦卑。赵白江不傻,相反来说是一个聪明人,从一句话不用说透,这人已经明白了很多东西。
“都是些虚言而已,折煞小人,不知阁下能否移步一谈?”
赵白江这可真是低声下气的紧,堂堂渭水赵家长房第一次对人这般恭谨,想必也是有些艰难。
珠儿在一旁早就听得心中畅快,有七八分的笑意却又不敢流露出来,只好装出一番低眉顺眼的姿态。琼首微伏,削瘦的肩膀也是压得极低,让人一眼看不出动作。
“正听说赵公子自海外归来,想必也有些本国未曾听说过的奇闻,能促膝长谈一番亦当引为乐事。”
“秦公子喜好奇闻在下定当满足,不瞒公子此番海外之行着实见了一些奇事。还请阁下移步小人贱榻,畅谈一番。”
这赵白江真个是十二万分的力气,打定了主意不肯让东皇启离去,生怕出什么意外引得面前的这个“秦云歌”不开心。
最后东皇启欣然同意,约了时间携苏服上门一谈,这赵白江方才放下心来,去招呼那些名士去了。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苏服此转身,面上依旧冷冰冰的毫无表情。虽然苏服心中有千百个念头但也只说了这么一句话,显然是对赵白江前倨后恭的样子极为看不惯。
“珠儿,我们走。”
苏服唤了一声珠儿,向着来时马车停驻之处行去,毫不理会身边的东皇启,更不曾回头看东皇启一眼。
“唉。”
珠儿低声回了一句,想着东皇启与自家小姐比起来谁更像主人一些,心底又是一阵偷笑。活该你个没心人,总是惹小姐生气。
“小姐,你说主人是动了什么手段,能让湖中鲤鱼都跳出来啊?”
苏服与珠儿两人在茵茵绿草不紧不慢的走着,珠儿好奇的问起来。
“大约是什么无聊的旁门左道吧……”
苏服也不知道东皇启动了什么手脚,竟然能让千鲤湖中的无数锦鲤尽皆破水而出,回答也是含糊不清。但苏服心中还是十分震惊的,只是不喜欢东皇启为人处事,故此只是一言带过。
见苏服带着珠儿渐行渐远,东皇启继续背着手看着那一湖锦鲤跳龙门的景致。此时东皇启玄衣博带,站在湖边本就俊朗非凡,再添上那邪魅的笑,着实让远处那一帮大家闺秀眼中放光。
“人心难测,海水难量。大哥啊大哥,你说这枚棋子最后会是什么下场呢?”
想着那远在千里之外的兄长,东皇启幽深不见底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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