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旭光适时站起打岔道:“陈生,我带你去楼上找个房间吧。”
“有劳。”陈飞朝他颔首致意,随即想起了什么:“哦对了,刚才是说还有三件古董需要鉴定是吧?”
“是,一共四件。”
陈飞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那就去厕所吧!”
“厕所?”余旭光很纳闷。
“对,就去厕所。”
沉默片刻。
“如你所愿,这边请。”
陈飞转头又对黄天宝道:“小宝,你帮我扛一桶水到厕所里来,要可以喝的那种啊!”
“水?”黄天宝亦觉莫名其妙,他想了一会儿还是不懂,也只得去了饮水机那儿,把上面的桶装水弄了下来,吭哧吭哧扛着走了。
一屋子人都石化了。
“咳咳咳哎,吉姆先生回来了,我们继续吧!”
陈飞一行三人来到厕所门口,陈飞伸手从黄天宝肩上把水接了过去,道:“小宝,你帮我守着门口,我不出去,谁也不许进来。”
“收到!”
陈飞又对一脸复杂的余旭光道:“我一个人进去,你不会不放心吧?”
余旭光很光棍地一摊手:“我不放心的话,能跟着你进去吗?”
“不能!”
“那不就是了!”
看着余旭光一脸的愁云惨淡,陈飞哈哈一笑:“反正哭也是一天,笑也是一天,你干嘛不笑呢?”
“我笑不出来。”余旭光咧了咧嘴:“还有,既然哭也是一天,笑也是一天,那我干嘛不能哭呢?”
“呃也是!那你慢慢哭吧!”陈飞愣了一下,把门关上了。
进了厕所,陈飞先上上下下仔细查看了一番,以确保周围没有监控设施。他鉴定古董的过程匪夷所思,可不能让别人看见。不过他找了一圈,当然什么也没有找到。公共厕所里可能会有变态设置的偷拍仪器,但是应该没人会变态到在自家的厕所也玩这一手吧!
“万事俱备!”检查完毕,陈飞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抱起水桶咕咚咕咚先灌了一肚子水,随后将锦盒放在洗手台上,缓缓打开了盖子。
玉壶春瓶静静地躺在锦盒里,反射着灯光,更显得精致诱人。
陈飞伸手按在瓶身上,慢慢阖上了眼帘。
灯光被隔绝,无边的黑暗袭来,却只是一瞬间。一瞬之后,陈飞眼前,慢慢浮现出一柄光芒万丈的玉尺。玉尺一尺见方,上面刻画着许多意义不明、粗疏有致的刻度。
整柄玉尺在虚空中剧烈地颤抖着,陈飞用尽心神也无法精确掌控玉尺中间的刻度,只能勉强锁定玉尺的头尾两端——不过这就足够了。
陈飞心神瞬间锁定玉尺首端,心念一动,下一刻,“嗖”地一声,陈飞在原地凭空消失了。
一眨眼后,陈飞稳稳地站在了一个僻静无人的小巷子里。
“成了,现在就是那件玉壶春瓶刚刚诞生的时候。”陈飞闭上眼睛,用心感受着丹田处不断逸散的一小团能量,凭经验大致估算了一下:“大概能在这里待上五分钟,得尽快找人问问情况了。”
他脚步匆匆往外走去,刚出巷子就幸运地碰到了一个挑菜的老农。这个老农衣衫陈旧,前额油光铮亮,脑后梳着一个金钱鼠尾辫子。
陈飞一见,大喜过望,连忙脱下外衣包在头上,一个箭步就蹿到了老农眼前。他捂着脑袋,做出满脸的痛苦状:“大爷,劳驾问您一下,这里是哪儿啊?”
挑菜老农被突然出现的陈飞吓了一跳,他奇怪地看着这个浑身上下都透着怪异的年轻人,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道:“里 sēi虾米?”
“南州话?这里是南州境内!”陈飞心下又是一喜,连忙改用南州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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