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余旭光怀里一塞:“我们去看下一件吧!”
余旭光抱着锦盒仔仔细细检视了一番,见盒中的玉壶春瓶完好无损,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大厅内,赵阔天也在心焦地等待着,待听到“噔噔噔”脚步声传来,他急忙转头,正看见陈飞大踏步向自己这边走来,神态闲适无比。
在陈飞身后不远处,余旭光手捧锦盒,向他比了个“ok”的手势。
赵阔天心中大石终于落地,他起身相迎,展颜笑道:“小陈先生,看出什么来没有?”东西完好,其他的也就不重要了。
陈飞随意地点了点头:“嗯,刚才我鉴定了一下,我的看法跟陈智森大师一样,这确实是清乾隆玉壶春瓶。”
“嗤——”一人忍不住失声笑了出来:“我也赞同大师的见解。”
“呵呵呵,拾人牙慧谁不会啊,我同样赞同大师的见解。”
剩下的人都不说话,只是玩味地看着陈飞,目光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
陈飞哪会在意这些,他继续道:“不过我要补充两点,一,这件清乾隆玉壶春瓶成于清乾隆十五年。二,这件清乾隆玉壶春瓶是由南州泉台官窑制作完成的。”
寂静,诡异的寂静。
众人都有点懵,他们呆呆地看着陈飞沉静的面容,微微张口,却没有一人发出声音。就连原本埋首于手中翠碟的陈智森,闻言都忍不住把头抬了起来。
赵阔天爱好古董收藏,对古董鉴定却知之不深,他愣了一下才对陈智森问道:“大师,他说的是真的吗?”
“呵!”陈智森轻笑,嘴角勾起一个冷峻的弧度:“我无法证明他说的是错的。”
陈智森言下之意,陈飞之言根本就是信口开河。就好比三国时期徐整的五运历年纪,言之凿凿“天去地九万里”。以当时的科技水平,这种纯主观的说法当然没人能证明是错的——当然,也没人能证明他说的是对的。
事实上就是这样,历朝历代历任帝王执政期间,当时出产的物事器具细节都会有所不同,根据这些常人难以分辨的细微之处,高明的鉴定师能将断代精确到某任帝王,已算十足不易,更遑论精确到年了。
当然,某些独一无二、意义非凡的重宝奇珍,可能会有史料对其进行精确记载,鉴定师结合实物,将断代精确到年甚至是月、日也不奇怪。可是眼前这个玉壶春瓶虽然价值不菲,但显然还远远达不到那种级别。
更别说陈飞竟然还说出了“此玉壶春瓶为清代南州泉台官窑出品”这样的惊人之语了。
高明的古董鉴定师想要分辨某件器物出自官窑还是私窑,是很容易的。不单单是因为官窑出品要精美得多,也因为官窑制作的东西在所有细节上都要符合规制。
官窑出品是要供皇宫大内、天潢贵胄、王公大臣使用的,是绝对不许留下任何地方特色、个人特点的。
想想啊,皇上的办公桌上摆一花瓶,正面写着“南州泉台官窑出品,御用匠人李狗剩竭诚为您服务。欲购从速,量大从优,抢购热线:88887456”,这你敢信?
当然了,以上的说法纯属扯淡,不过也足够说明问题了。你做花瓶就做花瓶,留那些个跟实用性和观赏性无关的东西是想干嘛?知道你想出名想疯了,可你也不看看你服务的对象是谁!
万一皇上有强迫症,见不得这个呢?
普通人强迫症发作的时候,还会产生报复社会之类的念头呢,皇上的强迫症要是发作了
总而言之,从这件玉壶春瓶上,最多就能看出“清乾隆玉壶春瓶”这么多信息,再多就纯属扯淡了。
众人都若有所思地点着头,正想着该如何嘲弄陈飞,就听一个清冷的女声道:“陈飞先生,我现在说这件玉壶春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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