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东府衙门内,庐白衙正背着手焦虑地走来走去,师爷在一旁劝道:“大人不必着急,万大事有贵妃娘娘呢。”
庐白衙叹息:“如今贵妃有孕,正是得宠的时候,若是此事出了幺蛾子,皇上对贵妃难免会有嫌隙,那日后王子出生,则被立为太子的机会又减低了,本官不能让这事情发生。”
“学生猜测,这钦差只怕已经进城,而且在城中活动了,那伤了秦大小姐的江湖人,只怕未必真是江湖人。”马师爷说道。
庐白衙一怔,“你的意思是,那两人是钦差的人?”
“未必没有这个可能啊。”
庐白衙沉思了一会,肥胖的脸一颤一颤的,阴晴不定,他抬起头,看着侍卫,“备轿,本官要面见秦大人。”
秦总督压根不把钦差的事情放在眼里,在他看来,钦差不过是皇帝的跳梁小丑,来拿点银子便走,办不了实事。在他心里如今头等大事,便是找出伤害女儿的元凶,所以他一连几次在城中搜查,只是却没有收获。
前锋校王业兴上前说道:“大人,属下向几位武林人士打听过,都说未曾听说过武林有这样两个后起之秀。不过几年前,曾经有两名世家子弟离家出走,至今未归,有人说说是投靠了朝廷,卑职担心,这两个武林人士,会是钦差爪牙。”
秦总督霸气地说道:“若是武林人士,本督还担心找不到他们,要是钦差的人,那就好办了。”
王兴业担心地说:“只是这钦差说来,到现在还不见人影,只怕未必像之前两个那么好打发。”
“再怎么闹,不过是跳梁小丑,能有什么作为?这个钦差什么来头?”秦总督坐在太师椅上,神情倨傲。
“听说是个新提拔上去的秀才,是皇后举荐的,至于此人什么性格,有什么能力,一概不知。实在很怀疑,皇帝此番是何用心,派这样一个人来,久久未曾露脸。若是小姐确实是钦差的人所伤,那他一来便首先挑衅,只怕来者不善。”王兴业分析道。
秦总督冷冷道:“不管是何用心,只要得罪了本督,伤害了本督的宝贝女儿,本督便要他死。”
皇宫内依旧繁忙一片,没有了路阳,这宫里依旧运转自如,可见,这个世界没有了任何人,依旧转动。
皇后是名温婉地女子,无意中识破路阳女子的身份,自此便和路阳结成闺友,她也是让路阳留下来的人。
寒歌有些寂寥地来到皇后的寝宫,皇后正在画画,见他来了,连忙放下笔杆恭迎:“参见皇上!”
“皇后平身。皇后在画些什么?”寒歌径直走到书桌前,一看,不禁愣住了。
画中一名女子,浅浅淡笑,面容正是路阳。原来皇后早便走到路阳的身份。皇后看着他的神色,试探道:“皇上,路阳她....."
“不必说,朕早知道。”寒歌冷然道。
“皇上如何得知?”皇后暗惊。
“她在朕身边两年多了,她是男是女,朕都分不清,这天下朕如何还能挑起?”寒歌寂寂地说,神情也有一丝失落。
“皇上不怪她隐瞒之罪?”皇后试探地问。
“她确实算是个有能力之人,这宫中打理得很好,朕为何要怪罪她?”寒歌心尖微微颤抖,脑子中不自觉想起那夜,他在御书房批改奏章,累极便趴在书桌上睡着了,她轻轻地进来,其实她推门的时候他便已经醒来,只是倦意太浓,不愿意抬起头来。
听到她轻轻的叹息,又低低地说:“你这样操劳,只怕迟早累坏身子,你这样,我焉能放心离开。”
她的手轻轻放在他脸上,又滑过他的唇,“我喜欢你,所以要离开你,为你平定了这天下,我便要走。”
她要走,当时这件事情在他心头凝成一股伤痕,她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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