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于敏君对李大人只说了一句话:“杀我的人是婆婆。”所以李大人一时之间不能接受,再见到爱妻脸上不断地流血,那种痛苦和悲凄惨不忍睹,他一时悲痛入心,昏倒在地。
路阳把她交给穆易和岚子,穆易和岚子如今居住刑部衙门的后堂里,应该说南山去到哪里,她们便跟到哪里,南山把两人的神主牌做好然后放在神台上供奉,她们两只鬼总算过起了有瓦遮头的日子,不必流离浪荡,四处漂流受尽欺凌了。
岚子细心地为她安置好灵婴,然后坐在灯下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按道理你死了,这个婴灵早该往别处投生才是啊。”
路阳说道:“她被人封住了灵魂,方才大师做法,才把她们母女放了出来,她们无处落脚,暂时交由你们照料。”
“是,我们一定好生照顾。这位姐姐不必难过,你是怎么死的?”穆易问道。
于敏君一片凄惨之色,“那日我早起为相公做早饭,亲自送了相公出门早朝便回厨房继续做早点。想起婆婆这几日有几声咳嗽,又见下人许多还没起床,便到放置干货的房间取点川贝打算炖点汤给婆婆喝。谁料我刚走进去,便听到两人吵架,其中我听出一把声音是婆婆的,便想着不能多事,于是便连忙退出去。只可惜我刚退后一步,便被椅子绊倒,我起来的时候,只见到婆婆举着一条擀面棍往我头上重重地敲下来,我昏倒了,之后便不知人事。醒来之后,便发现一个身影举着一根针扎在我脑袋上,一时间我痛不欲生,生生昏迷过去,之后便一直没有醒来。今夜和尚打斋,把我放了出来,我当时只想问杀我的是婆婆,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相公听闻我说前半句,已经伤心得倒在了地上。”她嘤嘤地哭了,穆易和岚子相视一眼,也觉得十分凄凉。
“你被侮辱过,没有印象吗?”路阳问道。
于敏君脸色煞白,“什么?我被侮辱过?”
路阳沉默了,她不知道。她的下体有撕裂,按照常理推测应该是被人施暴,加上她的下阴之前有过充血现象,肯定是有过性生活的。只是,她忽然抬头问:“你和李大人那日早上或者夜里有没有亲热过?”
于敏君被路阳刚才的话吓得不知所措,身子不断地颤抖,怒气和羞辱在眼里闪过,听到路阳的问话,才愣愣地回答:“有过。”
路阳像是明白些什么了,“你没有被人侮辱,而是有人故意制造你被人侮辱的假象,让人认为杀你的是男人,而不是女子。只是当时你说听到你婆婆跟另外一名女子吵架,你知道那女子是谁吗?”
“不知道,那声音很陌生,我似乎从来没有听过。”于敏君思索了好一会,依旧想不起来那到底是什么人,只是她比较关心的是自己到底有无被人侮辱过,于是追问:“我是不是被人侮辱过?那我岂不是.....岂不是对不住相公?”
路阳正色地说:“这件事情你受害者,不能这样想,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而且你到底有无被人侮辱,我还要进一步对你验尸,想来有些事情我们一直想错了。”所幸尸体虽然被李家要了回去,但是好在李大人一直坚持等真相大白才把尸体下葬。
穆易和岚子安抚着她,路阳回了房间休息。可人为她做好了夜宵,等着她回来吃。只是刚听了这样一个故事,她什么都吃不下,可人问道:“事情很棘手吗?”
路阳摇摇头,“不是棘手,而是有些违背伦常,这个老夫人肯定是凶手,但是施针的未必是她。因为我见过她,她的手微微颤抖,无力如此精准的在穴位上施针,所以施针者另有其人。”
“大人不必忧虑,总会水落石出的。”可人轻声安慰。
路阳闻言,抬头看了看她,眼前似乎闪过一丝幻觉,脑子自动闪过一些影像,是舒雅,舒雅总会在她颓丧地时候跟她说,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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