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帆安顿好温暖后便一直没有露面,连续几天也不见人影。温暖渐渐便和役妇们混熟了,因为温暖教她们很多生活小技巧,例如怎么洗衣服才不会把自己的生冻着,怎么样才能把污迹去除得更彻底。怎么挑水才能更加不费力气,并且亲手做了一辆木头推车给她们用以运送衣服和水。那样她们从小溪里打水回来便不需要用人力挑了。渐渐地,她们淡漠的面容便不见了,见到温暖都亲热的打招呼。
温暖能清楚叫出和她一个屋的役妇的名字,小芳,春梅,大雅,纯露,还有一个张婶。除了张婶是成过亲之外,其余四个都是黄花闺女,虽然说在军营里的役妇还能保持清白之身有些奇怪,但楚帆三令五申,不得对营中妇女有任何不规矩的举动,违令者斩。无论是役妇还是将军,来到前线就是自己的战士,坐着同一条船,生死与共的,断不能自己人欺负自己人,即便是役妇,也不得随意侮辱。
也因为如此,这些被流放的役妇都能安稳地过日子。小芳和大雅是同乡,两人行骗过活,被抓捕的时候已经算是有点家财的人了,一夕之间什么都没有,被判边疆流放十年,也算是罪有应得。而春梅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因伤人被判。纯露则是官家小姐,因同宗的一个伯父犯了罪,罪连九族,她和一家大小都全部判处流放,还有妹妹和娘亲在另外的屋里居住。她算是这么多人当中最无辜的。
其实温暖一直都认为一人做事一人当,为什么家中的一个人犯了罪,却要其他人受罚?这实在很不公平。温暖在笔记本写下了自己的不满,日后若是见到这个朝代的皇帝,一定要跟他提出这样不人道的做法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的。
她拿着笔,坐在山坡的石头上,用白纸画着底下小溪捣衣的女人。五个人做事都很勤快,纯露一点大家小姐的娇气都没有,一件衣服在她手上搓了几下就干净了。她们衣衫朴素,没有任何的化妆,头发是用一支木钗固定,温暖画着她们的木钗时,心中忽然一动,见身旁有好些树枝,便掏出瑞士军刀削掉枝叶,磨得十分光滑,然后在木钗上面雕花,木钗后面削成一朵花的形状,煞是好看。
“你真有闲情逸致啊。”身后响起一道男声,熟悉中带着沙哑,温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楚帆,他坐在温暖身边,看着温暖画的画和削的木钗,忽然笑了,“心灵手巧,懂得又多,那木头车是你做的?”
这个木头车和平素见到的不一样,底部的轮子上面有皮带扯着,前面拖动的时候,皮带带动轮子,那样会省力很多。
温暖看了他一眼,他衣衫有些勾破了,像是刚刚恶战一场回来。样子很累,起码两天没有睡觉,而且手臂上绑着白布,是包扎伤口的接口,很明显是受了伤,难道前方有战事?她问道:“你受伤了?”
“小伤,打仗的人难免会有些小伤的。”他不甚在乎地说,到饶有兴味地看着她手中的刀子,“你这个刀子我从来没见过。”
“这个?哦,这叫瑞士军刀,是从其他国家买回来的。”温暖解释道,“它的功能很多,携带方便,我就带在身上了。”
“这个其他国家,是什么国家?”楚帆问道。他见识也算广博了,但是她用的东西他前所未见。
“这个国家叫瑞士,离这里比较远。我们中土的人一般都不会去到哪里,因为去瑞士要横渡一个很大很大的洋。我们中土的国家暂时还没有和他们建立邦交关系,所以你没见过也不奇怪。"温暖的解释很合情合理,因为这个世界如此之大,中土所占的面积很小,历史记载早在唐代便有西方的传教士带着精湛的医术入后宫为御医。
然而楚帆却觉得很惊讶,“这天下还有一个国家是我不知道的?”
“天下之大,你不知道也不奇怪的。”温暖也有些惊讶地说着,她显然不知道进入了一个什么时空,她记得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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