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海为寒歌把脉和量了一下血压,这些所谓的仪器顾小蝶连见都没见过。她的心情也从最初看笑话到沉重。这对于一个在骄傲的人来说,看到一个有可能比自己医术更高明的人出现,她的心情会变得很复杂,嫉妒加上不甘心,再加上惶恐,顾小蝶的眸光开始慢慢地阴沉了下去。
林海海为寒歌注射了扩张血管和止痛的药水,再加上热敷,寒歌的痛楚开始慢慢缓解。西医治标不治本,并且长期用西药副作用也很大。所以林海海最后建议:“针灸是最好的办法,不伤害身体的同时也能抑制痛楚。但是针灸了两年病情还没痊愈只有两个可能。第一,此症状太深,需要慢慢调理。第二,则是医者有意拖延病情。”
顾小蝶暗暗一惊,随即冷霜凝面,“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延误病情?”
林海海没有避嫌,也无惧顾小蝶的冷语,只淡淡地道:“你在武林中也久负盛名,想来不会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我也只是依照病情推断,并无其他居心,你别放在心上。此症虽然难治,但是也并非绝症,按道理针灸了两年,是该早痊愈了,怎么还在这大寒之日病发?”
素年喜问:“林大夫的意思是皇上的病可以痊愈?”
“在医学上是没有百分百的绝对,只是寒症并非绝症,要治好也不难。只需要遵医嘱,很快便可消除头痛,日后即便发作,也只是一般的疼痛,不会像现在这般整颗脑袋都像要炸开一般的疼痛。”林海海开药,中西医结合,并暗暗地加了半粒从太上老君处要来的仙丹,这下便包万无一失了。
寒越与寒歌对视一眼,前者眼里含着喜悦和激动,后者眼里有愧疚和复杂。只是不管怎么样,打死不离亲兄弟,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终究会如同最初一般美好的。
顾小蝶面如土色,往日自己对这林海海根本不放在眼里,甚至不屑和她相提并论,然而此刻人家只需诊治一下,便断言可以治好,若是其他人说,她也许会嗤之以鼻,但是在看过林海海的熟练的注射那一手之后,她不得不惨痛地相信,这让自己攻不破的寒症她压根不放在心上。自己往日的自命清高像是一个笑话般讽刺着她,她羞愧难当,却把这种羞愧化作了怨恨,她知道自己和林海海的仇怨算是结下了。
武林中的人虽说都很豪爽,但其实不乏小气的人在,往往有些人因为败在某人刀下,愤而躲起来苦练武功,把那人视为杀父仇人,拼死也要报那日的耻辱。顾小蝶学医,却已经偏离了学医的宗旨,她用医术得到了太多东西,最后她不屑得到任何东西,到最后才发现自己的医术连人家的一成都没有,于是便怕江湖中的人知道,会对自己耻笑侮辱。其实之前说不在乎别人的赞赏,但是实际上她很在乎,非常的在乎。她现在脑子里不是想如何从林海海身上得到这种医术,而是寻思着如何让林海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只要她消失了,她顾小蝶还是神医,还是那人人敬仰的神医!
“我开了三天的药,三日之后,我会再入宫,到时候看看病情有无进展,若是有进展的话,药方便继续服用,若是进展不大或者没有进展,我会重新调整药方。皇上,在如此寒夜,可以适当喝一点葡萄酒,暖和身体的同时也可以软化血管。但是任何东西都不能过量,浅尝辄止便可。”林海海在他身上并无闻到一丝酒味,之前也听路阳说过由于顾小蝶的药是不能沾酒的,所以他很少喝酒,实在想喝也只是偶尔为之。
“葡萄酒?”寒歌的脑子一时转不过来。
“路阳说,温暖走之前,曾经为你酿造了很多葡萄酒,你可以从酒中慢慢寻觅你母妃的一番心意。”林海海柔声道,对于一个出生至今,未曾见过自己娘亲的人,她心里也怀着一种怜悯,路阳也带寒越去见过温暖了,何不把寒歌也带去见见她?温暖是不能回来这个时代了,因为在这个时代她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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