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对许多人而言注定是个不平夜。
s省新闻综合频道的插播新闻突然中断,结果导致无数个热线电话打了过来,网络搜索指数在疯狂飙升。
随着媒体各方面的后续报道发出,真相也随之公开,挨了一顿揍的谭国恩顿时成了千夫所指的跋扈二代,而毫发未损的华晨则成为受害人,获得了无数的支持和同情,这倒是让华晨没有想到的。
王刚得知此事后迅速与华晨取得联系,知道他没事,便让人在论坛第一时间转发了视频,并且造势,论坛的点击量再次上升。
在第二天,这一话题迅速成为全省热点,登上本地各大新闻网络头条,尤其是江州市,各大纸质新闻、刊物等纷纷报道此事,华晨一时间成了江州市颇为知名的红人。
江州市东部老城区,有一座毫不起眼的三进三出宅院,虽看似平平无奇,却被周围的人俗称谭家大院。
夜阑人静,谭家大院最深处的厅堂之中,与往常的幽静安宁截然不同,灯光明亮,人影簇簇。
宽敞空阔的厅堂之上,坐着一名身穿古朴汉服的老者,浓眉深目,气度沉凝,眼眸流转摄人光芒,他便是谭家家主谭月忠。
而在两侧则垂手站立着数人,全部是身着汉服,神色恭敬,屏气凝神,但他们低垂的眼睛却闪动着各异的光泽,相互之间偶尔碰在一起,交流着不为人知的思绪。
而所有人的目光,不时落在厅堂中央的一道身影之上,正是谭国恩。
此时,嚣张跋扈的谭国恩却孤零零的站在大厅中央,面色沮丧惶恐,犹如狂风暴雨将至下的鹌鹑,身躯不停的颤抖。
谭月忠缓缓收敛起眼眸中的光芒,沉声说道:“我问你,我们谭家做的是什么买卖?”
谭月忠话语虽然平淡,却使得谭国恩浑身一震颤声道:“古古玩!”
“古玩!”谭月忠重复了一遍,唇边带着讥诮的问道:“你也知道是古玩,这些古物有多少来路光明正大?”
谭国恩闻言怔了下,却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大概有一半。”
古董店说白了就是买卖古物,但这些古物的来历,有的是私人珍藏对文物,有的却是很有些不可说的来历,譬如盗、偷运等等。谭国恩原本便是被谭月忠作为继承人来培养,因此对此十分清楚。
谭月忠轻轻点头,面无表情的说道:“只有一半?不,几乎大多数的古物都是见不得光的,不能在世人面前大摇大摆公开展示,哪怕是要公开亮相,也要改头换面,造一个出身,你说是不是?”
“是。”谭国恩答应,奇怪的看了眼谭月忠,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谭月忠目光冷冷的盯着他,喝道:“你还不明白?”
谭国恩满脸茫然,嘴唇嗫嚅,但在谭月忠凌厉冰冷的目光下,他不敢开口。
谭月忠失望的叹了声,“在这一行想要活得长久,就要懂得低调收敛,谨慎小心,我当初对你的教诲看来你已经忘在脑后!”
谭国恩如遭雷击,突然明白过来,颤抖着声音道:“爷爷,我错了。”
谭月忠轻轻摇头,语气复杂的缓缓说道:“这么多年来我们谭家一直低调行事,才能不被上面关注,慢慢发展到如今的地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一个个后辈学识没掌握多少,反而一个个都鼻孔朝天,我真不知道你们得意张狂什么?是因为有钱吗?”
说到最后,谭月忠情绪激动,喝道:“做我们这一行,有多少比我们做的家业更大,更有钱的,可一旦被暴露在阳光之下,最后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是想让我谭家置于何地?”
谭国恩心肝儿一颤,不由自主的跪下,带着哭腔道:“爷爷,我错了,真的错了。”
谭月忠失望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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