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会塌下来,扬一身灰。
夜渐渐入深了,气温逐渐下降,土屋关上门后,倒也聊胜于无。
林大雄躺在干草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感觉身底下有很多虫子蠕动着,瘙痒难耐。
大雄坐起来,从包里掏出那件速干衣,由于跳火车时动作幅度太大,腋下的位置,豁开一大道口子。林大雄将它铺开,垫在草上。
躺在衣服上,比直接躺在草上感觉好受多了,凉飕飕的。
这时,门清等人也吃好了面条,陆陆续续地走回房间。
夜深时,无人区死一般的寂静,听不到一点声音,窗外一间间土屋,像一口口棺材,让人心底发毛。
林大雄躺在草窝中睁着溜溜大眼,住着一千块钱一天的高价房间,得到的却是猪窝般的环境,他怎么也睡不着。
正在这时,一串清脆的银铃声从窗外传来,一下子吸引了林大雄的注意。
这地方,怎么可能会有铃铛声?林大雄突然想到此处,仔细去听时,铃铛声竟越来越近!
大雄从床上坐起来,顺着通风口望去,栅栏外不知何时站了一排人,领头的是个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腰间别着一沓黄纸,手里掐着一个铃铛,声音就是从他手里传来的。
吱呀一声,临边一间屋子的门打开了,从声音上判断应该是那屠夫,只见他晃晃悠悠地走近栅栏,与那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交谈了几句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林大雄穿上速干衣走到门前,微微侧开一道缝望去。
在月光的照射下,他看清了那男人的长相,与那身帅气装扮不成正比的是,此人长相非常无辜,而且是个秃顶!
再看向此人身后的那群人时,林大雄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
那群人穿着白色长衫,低着头戴着斗笠,看不清面容,依次排着整齐的队伍……
不对!
这群人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排列着,第一个人的前脚掌着地,后脚掌被第二个人的脚尖垫着,后面的人依次以这种规格排列,整体看去,简直就是一个人体蜈蚣!
“不!俺不做你生意!你走!”
屠夫手指颤抖着指着前方,想跑,双脚却软得像面条一样,提不出力气。
秃顶男人上前走了一步,手上的铃铛随之轻微晃动了一下,身后的那些怪物竟整齐地上前跳了一步!
“俺的妈呀!”
屠夫怪叫一声,瘫软在地,昏死过去。
农妇从屋里也出来了,见这阵仗,连叫都没叫,直接晕倒。
秃顶男摇了摇头,苦笑着将铃铛收回腰间,摸了一把他光溜溜的脑门,越过栅栏作势要走进来。
“阴人上路,何必为难阳人?”
一个沉稳的声音从隔壁传来,林大雄顺着望去,原来是门清。
门清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把桃木剑,腰间也别着一个铃铛,衣服却是与之不对称的迷彩服。
身后,影背靠在墙边,手里把玩着一把刀锋闪亮的军刺,正一言不发地打量着丈八,杀气腾腾。随后李盛和路凤仙几乎同时推门而出。
面对这阵势,秃顶男却不紧不慢地将铃铛收回腰间,双手摊开。
“老衲法号丈八,途径此地借杯水,未曾料……”说着,他指了指地上的农夫农妇,欲言又止。
李盛向路凤仙使了个眼色,路凤仙回房提了一个水壶递到李盛手上。
“谢过施主。”
丈八上前接过水壶,眼神扫过四周,突然瞄向门缝里的林大雄。
林大雄猛然一惊,谁料手底一滑,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大雄的身上。
丈八见到大雄,显然也吃了一惊,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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