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强烈,即便是这种剧痛深入骨髓,燎进大脑,他也只能尽数承受。
这种感觉如同被人在胸前硬生生的豁开百道血槽,温热的鲜血自筋脉中飞速流动,既痛又麻,让人生不如死。众人站在外围侧听到声嘶力竭的惨叫,更是替他捏了把汗,眼下做不出任何有效的举动,帮他尽早脱离这一切,只能暗暗祈祷快些结束,免去这无尽痛苦。
直至狂风道人眉宇间汗珠隐现,粗气微喘,才堪堪收了手,将桃木剑收回背后,撤了阵势。
瞧着尘雾渐渐散去,一个健硕的背影出现在众人眼前,在阳光的照耀下,李盛赤着上身,浑身爆炸性的肌肉泛着点点亮光,他半鞠着身子,冲狂风拱手道:“谢道长出手相助!”
“你现在感觉如何?”狂风道人微笑着问道。
李盛微微抬起头,挥动了两下充满了力量的右手,回了四个字:“力拔山河!”
“位置可曾记得?”狂风道人挥了挥衣袖,问道。
“记得!”李盛咬着牙,沉声道:“永生难忘!”
一个爽朗的笑声响起,众人慌忙冲上前,只听狂风说道:“武者道的练气法门贫道也是略知一二,记住那八个字,行于气海,发于颤中。”
“行于气海,发于颤中。”李盛嘴里念叨着,掌中有一团若有若无的气劲隐现,他大掌一挥,隔空朝远处的桑树上打去。
嘭的一声,足有一人环抱之粗的大树,被这一掌震得颤抖不已,树叶纷纷落下,待到众人定睛一看,只见上面印了一个巴掌大的凹印。
“善也,善也!”狂风笑着点了点头,说罢转身行去,“林兄弟不日将学成而归,自会寻你们去。”
……
转眼三个月过去,林大雄已经彻底沉淀了下來,打坐时如同入定老僧般安稳。期间狂风每日会拎着篮子前來查看,走时拎着前一日的空篮子走,篮中总是放着两颗培元丹,一颗不多,一颗不少。
这三个月下來,打坐时大雄会顺势修炼《三清化阳》中的吐纳心法,此时已经练得炉火纯青,呼吸间缓而不断,衔接有序,深谙其中精髓。
《三清化阳》是一个庞大的道学体系,存于林大雄的脑海中,却不似记忆,说穿了就是一本印入心田的书籍,放在那儿不看,永远得不到真谛。
闲暇之余,林大雄会恶补一下道家的基础知识。首先是关于“悟者脉”和“武者脉”,这两种道脉先前是从未听说过的,他循着脑海翻找了个來回,果然沒有什么是《三清化阳》中尚未记载的。
这好比是文官与武将的区别,一个善肉搏,通武学,却不懂驱符、卜卦;一个善驱符,通卦象,却不善近战,正应了那句“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一个人的脑容量是有限的,两者兼修反倒碌碌无为,平庸一生。
悟者脉,修到极致,取人首级于千里之外;武者脉,修到极致,动辄毁天灭地,地动山摇,两者难说孰强孰弱,归根结底寻的都是仙道。
纵是狂风道人已经隐约为自己指明了去向,可是林大雄仍觉得悟者这一道脉过于渺茫,这好比雾里看花,水中捞月的事情,根本不像武者脉那样一步一个脚印,循循渐进,还能修出一副坚韧不催的身体。
每当这个问題困扰着林大雄的时候,他都会从怀中摸來一把匕首,这把匕首的名字叫‘残阳’,他來回抚摸着刀身,不觉陷入了沉思……
不知阿昆本人,修的是悟者脉,还是武者脉呢?
日子又是一天天过,每次狂风道人前來时,总是短暂的停留后便转身离去,似乎刻意躲避着大雄。终于在有一天的黄昏,狂风将拎來的篮子搁置在角落,淡淡的问道:“你可悟到什么?”
“我实在是太笨,什么也悟不出,我还是选那武者脉吧……”林大雄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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