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了不起的!”林大雄冷哼了一声,其实他从一开始,就对这个温雨晴沒有半点好感,别的粉头唱《十八摸》,偏偏她这么矫情,还弄什么大头兵与村妇的爱恋,净整些沒用的幺蛾子,有本事别在青楼当鸡,到外面作画写诗过日子啊!
这时,那白面小生刘竹安却是站起身,替温雨晴解围道:“这登徒子还真是个痞胚,真是辱沒了读书人二字!”
“读书人是三个字,你他娘的不识数?”林大雄听到这话,又是气不打一处來,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道:“敢问温姑娘,我对上了对联,请问有大洋拿吗?”
“这,,”丫鬟探头看了看垂帘内的温雨晴,顿时犯起了难,“这”了半天也沒“这”出个所以然來。
那刘竹安气得直发抖,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此时一旁的徐伯远听仆人在他耳边悄声嘀咕了几句,他的眉头舒展了几分,冲二楼上的温雨晴抱拳道:“温姑娘,在下也是对得出,且听对句:老气难消,忽然犯困梦风流。”
“林大哥快坐下,不要惹事生非。”林大雄瞧着徐伯远摇头晃脑的模样,心里一阵恶心,听到白青的话后,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咬牙坐了下去。
隔着一层珠帘,温雨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丰满的胸脯不断的起伏,见有人给了台阶下,她的眼中似有泪光闪动,良久,深深的吸了口气,冲丫鬟道:“给徐公子赏银!”
丫鬟连连摇头叹气,而后点头应是,先前伯文子答对題,是请人上來拿,但这时她却是只身下了阶梯,走到徐公子的座位上,丢下一红布包,展开以后里面平放着二十块大洋,“徐公子,这是二十块大洋,请您点收。”
“嗯,替我谢过温姑娘。”徐伯远微微点了下头,冲身边仆人使了个眼色,那仆人马上会意,从随身包囊里取下一镏银币添进红布包,随即探手一包,囔囔道:“徐公子慷慨解囊,每人赏五块大洋,请大家來领。”
听到这话,粉头们大喜过望,纷纷掐着柳腰上前接赏。到得一一收过,站着的人们瞧着已经沒有題目赏钱,便散去了大半,转头跟着伯文子和他的同伴去了同福楼;剩下來的百余人多数是白天的大烟鬼和赌徒们,他们有的人选择找个对眼儿的窑姐,去了二楼的“花房”,其中也不乏有想碰运气的,就零散的徘徊在楼梯口周围,若有所思的抬头看横幅,厅堂之上倒是因此而宽敞了许多。
刘竹安年纪轻轻,便当上了正参领,即便是徐伯远也不敢跟他彻底撕破脸皮,今天本來心情挺好,沒想到居然被一个脸生的面孔给羞辱了,气得他七窍生烟,九窍冒火,在身边人的劝说下坐下身后,他一直在死死的盯着林大雄。
林大雄也是气得不轻,肚皮一鼓一鼓的,看着那刘竹安真想冲上去给他两道火符,把他烧成个煤炭样儿。正是有这种人的存在,才助涨了青楼卖,春的嚣张气焰,那温雨晴在这里跳跳舞,卖卖骚,就好吃好穿,而此时不知有多少人家还为着那三斗米犯愁。
白青瞅着二人正用眼神对掐,皱了皱眉头说道:“林大哥,莫要忘了今天我们是为何而來的。”
“不会忘。”大雄咬了咬牙,不忿道。
是时,老鸨子再度站在高处放话道:“少爷们,今晚压箱底对联有谁破的出呀?想好了的可以站起來说了,出联正是这横幅上的内容,,豪情万金难买一夜柔情,每人只有一次机会,说完了便不可更改。”
此言一出,下面再次乱哄哄一片。
“晴儿姑娘,看我这对句如何,千山万阻不挡万花寻柳。”
“回温姑娘,我的对句是浮沉半生不得倾城一笑。”
……
林大雄坐在座位上吃了块苹果,心中琢磨着这对联要想对得工整也是不难,可是要想对得巧妙,却是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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