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竹安和林大雄几乎是同时下了座位,走到楼梯口时,却是刘竹安抢先开了口:“晴儿姑娘,在下是刘竹安,我的对句是:日落万丈奈何一叶扁舟。”
这矫情的措词大雄听得快要吐了出來,他瞥头瞪了眼刘竹安,正在这时楼上突然传來一股芳香钻进了鼻孔里,如兰似麝,叫人沉醉。就在这味道落鼻之际,大雄抬头看了看横幅,顿时灵光一现,他回头看去时恰巧对上白青的一双眸子,可是此时此刻,他并不打算按照白青的对句來说。
只见大雄回过头去,大声道:“温姑娘,你虽是这万花坊里的花魁,各种公子哥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可话又说回來,你归根结底也是这万花坊的一员。纵然生得俊俏,又有常人难及的技艺,可青楼就是青楼,不是卖艺的地方。这里做的都是皮肉生意,卖的是欢声笑语!这厅堂里的粉头们,她们虽然容貌上不及你,但从本质上说,你与她们沒有任何区别。她们卖得是真,出來卖就是出來卖,不搞那些花虚头,为什么她们在下面挤沟弄骚,你却坐在这珠帘里面优越感十足,难道生的美貌,便可以比她们高出一头吗?”
窑姐儿们听到这番话,不由地陷入了沉思,她们多少还有些尊严,只不过被长埋在了心底而已,如今被林大雄一语挑起了诸般心思,凭什么温雨晴只卖笑,我却要出卖灵魂?而且老鸨子给她的抽成比我还要多?这句话落了尾,有几个多愁善感的已经偷偷抹了泪,她们看去林大雄的目光里,都多了几分仰慕的味道。
林大雄这番话其实是发自内心的,而他并沒有忘记正事,在大家还在低头沉思的时候,他叹了口气,缓缓吟道:“温姑娘,我的对句是:情谊千斤不敌四两胸脯。”
简简单单十个字,便道尽了掩盖在风月场所背后的世事沧桑,其实像这种规模的妓,院,京城里少说也有三四家,但这句绝妙的句子,隐隐盖过了前者的“豪情万金难买一夜柔情”。此时厅堂上不仅仅是陪笑的女子,就连那些公子哥儿们也开始低头沉思,正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这把刀割断了男人心中太多的东西,有亲情有友情有爱情。
“公子高才,晴儿仰慕!”温雨晴不知什么时候将珠帘撤了去,只身站在二楼的台阶上,一段柔纱横缠在胸前,说时不足一掌之握的柳腰轻轻颤动,说不出的诱惑。
“不敢,我不过是个登徒子。”林大雄淡淡一笑,不卑不亢的回应道。
温雨晴眼里射出一道迷幻的目光,脸上的幽情足以让所有男人融化在这一刻,她微微低下了头,在丫鬟的搀扶下盈盈走下台阶。
咣当,无数茶杯摔碎在地上的声音响起,不仅是坐在座位上的公子哥儿们傻了眼,就连白青也放弃了原先的妒忌,继而转换成了一种欣赏。
待到下至楼梯口,温雨晴的目光缓缓扫过徐伯远、刘竹安和林大雄,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大雄的身上,她朱唇轻启道:“敢问公子大名?”
“我,我叫林大雄。”大雄捏了捏鼻子,他自认定性极强,却也受不了这媚眼相视,此时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小鹿乱撞,这种感觉明显是肾上腺素激发,血压急剧升高。
温雨晴眉目如画,微笑中带着点点羞涩,似是初懂人事的少女,可是她眸子里却平静如水,看不出一丝波澜流动。
林大雄见对方不应声,气氛略有些尴尬,就沒话找起了话,“我就是个莽夫,和这徐公子相比,比不得家世,和刘公子相比,比不得天赋。”
“公子适才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引得厅堂之上无不沉醉其中,此等伶俐口齿羡煞旁人,怎么现在又这般贬低自己?”温雨晴漫步到大雄跟前,身体靠近他几分,目光注视着他,眼睛中却是流露出几分玩味的神色。林大雄心跳加速,不由的默念起了《无极限》法诀,经过沸水的极限修炼之后,此时再度念起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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