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日常,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
心中这么想,所以嘴上多多少少也挂着小心谨慎,生怕惹得大雄生气。林大雄心中琢磨着毕竟不属于同一个年代的人,存在这种思想代沟也实属正常,只希望以后的日子里自己能影响到他。
二人相互聊着毫无营养的话,老虎循着记忆中的方向驱赶着马车,不知不觉一路上走的尽是曲折小道,道路泥泞难行,行约不到三十來里路,前面竟然出现了一座大山,半山腰上还扎着一座寨门。
只见那寨门森森紧闭,门口站着几个身披虎衫的岗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的插成了一堵垣墙,寨门上还竖了一面大旗,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四个大字:黑风寨。
“这是跑哪儿了,,”林大雄的话还沒说完,啪的一声枪响吓得他脖子一缩,慌地往前面瞧去。
这时,五六个彪形大汉挡在了马车前面,各个穿着一色儿的黑香云纱褂裤,卷着袖子口,臂膀上纹刺的青龙图案隐约可见,手里抱着重机枪正朝这个方向瞄着。其中打头的是个方脸,眼睛往马车前面坐着的老虎一瞥,转头问为首的人道:“三当家的,瞧这马多壮!”
那为首的大汉朝这边看了看,嘴边掠过一丝玩味的笑,摆了摆手,然后扯着嗓门说道:“不急不急,我怎么瞧着里面还有个娘们儿?”
老虎一惊道:“主人,不好了,遇上了麻匪!”
林大雄心叹一声不好,还沒來得及回应他的话,只听白青幽幽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遭大头风……”
天下动荡时,兵荒马乱的,劳耕大众吃不上饭的事儿常有。俗话说,一人一杆枪,不偷不抢难听响儿。铁骨铮铮的汉子只为填饱肚子,也就撇下了道义,端起了洋枪杆子讨饭吃。
当然,同样是拿枪拼饭,此时却是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充军,要么立匪。然而充军就必须遵守军纪,处处受人约束不说,还要统一着装,穿那并不合身的军服,而且吃食的也是清汤寡菜,领导者喊一嗓子就要提着小命去拼仗。做匪溜子就不一样了,披貂挂皮,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略微施舍给穷人一两二两的还能落得个“劫富济贫”的美名。
二者相比,结果可想而知。
一时间,投身做了匪类的汉子络绎不绝。靠着拦路劫道,打舍掠家的匪帮也因此而声势大起,类似“黑风寨”这样的寨口,白青自是多有听说,比如:江南一带的狗腿子,山东一带的刘老疤,东北的刘胡子等等,多不枚举。
自从袁世凯风生水起,也招安了不少,但此时仍有匪类流窜山间,从而占山为王,逍遥一方。黑风寨的“老妖棍”就是其中之一,民间流传他是某位得道大仙座下的一根竖棍成妖所化,但他真正的面目却罕有人知,因为多数都惨死在了他的妖法之下。
而拦路的这几位,正是人称“黑风老妖棍”的手下。
当然,为首的这位彪形大汉也不一般,他叫马三炮,正是这‘黑风寨’的三当家,这马大炮有‘三准’,一是枪法极准,百米之内弹无虚发;二是下手准,杀人时就像女子在做针线活儿,细致而有条不紊;三是嘴准,他在道家的占卜算卦一术上也颇有造诣,上能算天时,下能算地利,中能晓人和。老妖棍也是因为有了这位得力猛将,才能躲去袁世凯的穷追不舍,围山称霸。
“主人,怎么办,他们过來了……”这种形状的热武器老虎也曾见过,在他那个年代,这属于西域洋人的玩意儿,威力极强,触之即死。可是眼前的这挺明显超出了他的认知,单凭一眼就知道它比以往见到过的任何一把都凶猛上好几倍。
说时,打头阵的四名壮汉抱着重机枪朝这边走了过來,临近时,倒是马三炮率先冲了來,端着一把精致的小手枪瞄上了老虎的脑门,厉声喝道:“别给我耍花样,回座位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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