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他觉得除了政事之外,很少有必须要说的话。
崔凝道,“我从小就特别爱说话,可是有人告诉我言多必失,祖父是怕说错话吗?”
“年轻时候话虽不少,但对的没有几句。”他以前在谢成玉面前说一句错一句,到后来他开始沉默,结果沉默又变成了最大的错,“大约如此吧。”
他也弄不明白,与朋友、同僚相处的时候都很正常,为何偏偏与妻子在一起的时候,却觉得自己根本就不会与人相处。
“我也经常说错话。”崔凝被落的远了一些,一蹦一跳的追了上去,“但忍不住还要说,因为我要是不说自己想要什么,别人就不会知道呀?如果我不懂别人的意思也不去问的话,别人也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的意思。”
崔凝把自己绕的晕晕乎乎,掰着手指算了一下,觉得自己说的没错。
“你说的对。”崔玄碧面上浮起淡淡的笑容。
崔凝泄气,自家祖父是个很忧郁的人,话又少,跟他在一块很容易就变得心情低落,她是想稍微改变一点现状,话多一点或许看起来就不会这么忧伤?
让崔凝没有想到的是,这种情况书房里有了一些改变。
崔玄碧给她讲书的时候严肃认真,丝毫不见那些郁郁之气。
开始是从孟子讲起,崔凝在家里蒙学的时候曾经读过,可是崔玄碧眼界开阔,学识渊博,她像是在听一本完全不同的书。
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时辰。
崔玄碧布置了一些作业,便打发回去休息。
崔凝回去立即将讲过的章节做了详细注解,忙到快午时,便带上青心一同前往乐天居。
那日状元游街,朱雀街人满为患,而今日行人并不多,显得街道越发宽阔。
大街两旁店铺林立,每隔几家店铺中间就有一块空地,专门供客人放马车用,但奇怪的是店铺里面好像并没有多少人。
马车行至乐天居门前停下,便有小二在门口殷勤迎接,“可是崔二娘子?”
“正是。”青心道。
“快请进,郎君早上便到了。”小二还是像那天一样,热情的领着她进门。
这一回却是带她去了后院。
原来酒楼的后面还有一个挺大的园子。亭台楼阁,飞檐斗角,园子里花草树木种类繁多,而最多的就是牡丹。绿丛丛的一片长势喜人,不少已经含苞待放,可以想见待开花之时必定十分绚丽。
“崔二娘子,郎君就在那边的阁楼上。”小二在一座曲桥前面停下。
崔凝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见一座两层阁楼建在水中央,四下碧荷亭亭。散发着幽幽香气。她道了声谢,便走了过去。
刚走到曲桥的一半,便见阁楼的门打开,身着一袭浅色宽袍的魏潜站在门口。
碧叶连天之中,他负手而立,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面上无甚多表情,仿佛一副毫无瑕疵的工笔画。
“魏长渊郎君。”崔凝加快脚步。
他看见她的面容,微微蹙眉,没有说话便转身进屋。
崔凝只好收起寒暄的言辞。跟着他进去。
“去楼上。”魏潜带着她走到狭窄的楼梯前,示意她走在前面。
师门中这种楼梯多得很,她经常爬上爬下,然而这一次魏潜走在后面,就好像身后倚着山,让人心里踏实。
楼上摆好了饭菜,四面窗户打开,能看见整个院子的风景。
魏潜把四周的窗子一一关上,“先吃饭吧。”
“为、为什么关窗?”与一个不太相熟的人共处在密闭的空间里,令崔凝有些紧张。
“你昨晚没休息好。吹风容易染风寒。”魏潜坐了下来。
崔凝觉得自己有点不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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